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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六劫深深看了寂途一眼,「六劫謝師兄照顧,從我十三歲入門,你如我親兄長,關懷照料,六劫感激不盡,此生難報。」
「六劫你……」
六劫提劍飛去,速度之快,連寂途都來不及攔。
輕水柔驚叫,躲閃不及,被六劫刺穿了身體。
「我出身……非趙氏皇族,我是昭公主之侄,大涼末帝沈沛之子,是我母親褚英所生……」六劫字字泣血,眼淚落下,「今日將真相告訴大家,是為了讓大家認清,此人並非我的姑姑昭公主,我的姑姑是沈湘,國破不降,被三界抹去姓名的昭公主,是我姑姑,沈湘!」
「六劫……你到底在說什麼?」寂途握住他的手,震驚不已。
「我殺了師尊的夫人,我自會償命!」六劫閉眼,苦笑三聲,「我自會償命,我是生在千萬亡靈之上,是我奪了他們的骨血氣運,我自不會苟活!我六劫!生是罪孽,那就以命償還!」
他抽出劍,自斷經脈,抹了脖子。
「師尊,對不起……師兄……」六劫的目光黯淡了下去。
輕水柔雙目失神,魂魄有飄散之意。
輝照護住她的心脈,嗤笑道:「這可熱鬧了!」
他對抱著六劫發愣的寂途說道:「愣著做什麼?昭公主是誰我不管,但那副畫卷,唯獨你們的掌門夫人能開,快把你那師弟丟了,來幫我護住她命脈!」
「怎麼回事。」雪裡行的聲音飄來。
眾人沉默地讓開道。
雪裡行看到六劫,白著臉道:「六劫?!這是怎麼一回事!」
「仙尊……」小仙娥哭道,「您快來救救夫人吧,六劫師弟也不知為何突然發了狂……」
「水柔!!」雪裡行聲音顫抖起來,他從輝照手中抱過輕水柔,捏著雪袖擦拭她唇邊的血,「水柔,能聽到我說話嗎?」
瀋水柔艱難地叫了聲夫君。
聲音縹緲似煙,雪裡行的目光剎那間柔軟悲傷起來,他渡氣給瀋水柔,緩緩道:「不怕,我回來了。憑你一句夫君……哪怕上刀山下火海,為夫也會給你治好。」
輝照本來只是看戲,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雪裡行的目光變得駭然驚愕。
寂途抱著六劫說道:「師父,是我護佑不力……師弟回來後,說夫人……夫人偷了昭公主的身份,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就……只是師弟又說自己……自己不是趙氏皇族,而是百年前覆滅的末帝沈沛之子。我……實在聽不懂……」
雪裡行回神,看了眼六劫,蹙眉:「六劫他……還活著嗎?」
「探不到魂魄了。」
雪裡行悲傷道:「知道了……六劫,不應該是這樣的,他一定是哪裡……哪裡誤會了。他……」
輝照說道:「依我看,你這個小徒弟,怕不是被魔界的人利用了。之前留在魔界不回,又以求醫治病為由扣留在魔界,恐怕早就被魔界人用什麼邪術洗腦操控了。」
雪裡行抱緊瀋水柔,一言不發進了內門。
輝照搖扇子,對寂途道:「我看啊,我們遲早要被魔界那兩個心機似海深的人離間了。你不覺得那個魔尊夫人,很有一手嗎?」
寂途此時也糊塗了,他是想信六劫的,可六劫最後說那番話實在是匪夷所思,夢囈般不真實,他又覺得輝照說的也不是不可能。
難道,一開始他就中了魔界的計謀?從鬼哭到如今的六劫刺掌門夫人,都是魔界設下的局?
沈湘原本是要找個飛行的器具,跟上六劫,好好教導那孩子,不要傻兮兮的想什麼就說什麼。
且不說他想幹什麼,只說這孩子,要是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恐怕這三界沒有人會覺得他是正常的吧?
誰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