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4)(第1/2 頁)
徐奚文站在庭院裡,見祁震跟了過來,忍不住大聲罵道:“那老傢伙是不是有病啊?每次來都要說這種欠揍的話麼?要不是念著他和你爸的交情,我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祁震散步一般從徐奚文身邊走過,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徐奚文被祁震的樣子激怒,使勁拽過他的手臂質問道:“這事跟你沒關係麼?你到底是怎麼了?你那個不負責任的老爸究竟跟你說了什麼?讓你變成這樣?”
祁震看著徐奚文氣急敗壞的面孔,一聲不響地甩開胳膊,沉默地走到前面,他什麼也不想解釋。
徐奚文狂躁地搔著頭髮,對著祁震的背影吼道:“這個家裡誰沒有委屈?只有你和你那個不負責任的老爸可憐嗎?”
祁震猛地轉回頭,目光猶如一把寒光凜冽的利劍,只是在碰觸到兄弟的一剎那還是軟了下來。
“我爸沒有不負責任,有些事情,並不是簡單的誰對誰錯。”
“到底發生了什麼?從6歲我們第一次在這裡見面到18歲畢業,12年!我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我把你當我最近的兄弟,從沒有瞞過你什麼。可有一天,你搬出房間,一聲不吭地轉到其他學校,像躲瘟神一樣地躲著我!而我連一句你的解釋都不配知道!”徐奚文怒吼著,紅了眼睛。
祁震冷靜地看著情緒失控的徐奚文,嘴角斜出一絲笑意:“就當是我的一個惡作劇。”
“去你媽的惡作劇!”徐奚文怒不可遏,一拳狠狠地打在祁震臉上。
“啊——”站在不遠處的陳嬌驚叫著跑向祁震,“文少爺,你!你!”她難以置信地看徐奚文揚長而去,一臉心疼地攙住祁震,“祁總,你沒事吧?”
祁震踉蹌地站起來,捂住吃痛的半邊臉,望著徐奚文的背影,臉上反而有了幾分輕鬆的神色。
“祁總——”春曉跑過來,怯怯地向祁震報告:“桂師傅剛剛回去了,說不用你送。”
祁震沒有理會,甩開陳嬌,朝別墅走去。
春曉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了?他們吵架了?”
陳嬌沒好氣地瞪了春曉一眼,“吵架?!你沒看見祁總嘴角都滲血了嗎?”
春曉驚訝地愣在原地,看陳嬌氣哼哼地走掉了。
“都怪我,我原以為是小魏師傅來,沒想到是桂連峰,下午應該早點打發他走的,哎!”吳媽心神不寧地囉嗦著。
徐敏靠在窗邊,看著院子裡的兩個年輕人,輕嘆口氣道:“他要來,你也攔不住。”
“不知道他又要跟祁震胡說什麼——”吳媽話說了一半,小心地看著徐敏的臉色。
“他能說什麼,無非說我欺負他們祁家。這麼多年了,這個桂連峰,還不肯——”徐敏看著樓下動了手的兩個年輕人,臉色突然僵住,“阿文還是這麼沉不住氣!去看看!”
吳媽連忙湊到窗前朝下面望去,只見祁震正捂著半邊臉搖晃著站起來。“哎呀,怎麼好好地又打起來了!”吳媽慌張地朝樓下奔去。
徐敏扶著妝臺坐下,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把珍珠耳飾取下來,看著鏡子裡同二十年前相比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的容貌,感到一種無力和厭倦。她那個名義上的丈夫祁策,今年只在年初見過一面,兩個人客氣得像是初次見面的生意夥伴。她當初沒有選擇離婚,強勢地要求掌控公司股份,把祁震要到身邊撫養,也不全是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她還想留住他,可是事與願違,反而把他推得更遠了。這樣守著莊園,如果不是同集團裡那群董事周旋,真是無聊到活不下去,可是,就是這樣的生活竟然也習慣了,自己曾經是那麼一個不願意將就的人,如今卻也對這裡有了感情,彷彿守著自己最討厭的人,最討厭的事,就有了生存的理由。
“太太!”春曉輕輕推開門,看見徐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