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沒有過不去的坎(第1/2 頁)
儒家修身,似乎離不開道德二字,道德二字,說易行難。修己身易,束己身難,束人更難?束人現在似乎變得不難了。缺德二字,似乎成了罵別人的口頭禪。郭煜搖了搖頭,數千年漸,改途不易。
也沒用多久,蔣鏡心和郭煜這對師徒,酒足飯飽倒在其次,反正已經乘興而來、興盡而返,真的很滿意了。兩人一前一後施施然離開了小酒樓。
郭煜掏銀子,半點也沒含糊。
掌櫃收銀子,卻糾結萬分。
蔣鏡心和郭煜離開,掌櫃送出很遠。
蔣副院長和郭舉人剛才一桌,妥妥的半賣半送,等於送人情了。當然,也不會白送,以後再來嘛。別管是蔣院長還是郭舉人,掏銀子的機會,其實都不多,都是熟客,掌櫃心裡有數。
郭煜結賬時倒是虛讓了一回,問韓秀才用不用把他和老先生一桌也結了。韓徵起身拱手,笑說不用。郭煜微微冷哼一聲,就算了。
這一問,倒不是看在韓徵的面子上。那位老先生看樣倒是個心直口快的,那眼神,那個大拇指,就能說明問題了。看樣對郭煜,對蔣先生,都是無比佩服的。
老先生對蔣鏡心和郭煜兩人,確實認可,先生說得不賴,弟子心中所想,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地方,但就是那個改途的想法,雖然也好,到底不如改成正途。
這最後結賬的一問,也是很有講究。既給了韓徵臉面,也給了韓徵最後一次機會,領不領情,就是韓徵的事了。給機會都不把握,吃虧的還不是他韓徵?
先生對那儒家文化的理解,後面幾句稍稍有些說大話空話的嫌疑。不過,就那句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的說法,實在是太好了。學問確實沒有犬字一說,做人卻從來沒少過犬字一說,而且可不止是儒家嘍。到底是人家需要,不得不做的。
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這一句話,可不就是說透了?
你要是把儒家任何一人拉出來,臭罵一頓,哪怕是那位後來有個萬世師表說法的老頭子,那老先生就不會作任何辯解的,那肯定不會罵錯的。人無完人金無足赤,從來沒人也沒有物超脫這個框架之外。
只要是非對錯牽扯到人身上、人間事,誰也別把那個絕對掛在嘴上,“無錯”二字說一次就會錯一次,錯不了的。
當然了,要是有人就愛揪住一點錯誤不放,先別急著把人家看成壞東西。恰恰相反,要是被人家看到優點不住誇讚,那可真就要小心了。
但是,無論如何,誰要是罵學問,尤其是刻在骨子裡傳承下去的文化,那就不是蠢就是壞了。當然了,刻在骨子裡不自知,或者真的不知道文化為何物,罵罵無妨,怎麼罵都隨意。
老百姓別管是有沒有文化,都可以張開嘴隨便罵,讀懂了書成了文化人取得了功名,再張嘴罵,就要小心一些了。
老先生就是個差點被唾沫星子淹死的,事後想想,真沒覺得被罵錯了。
被懂的人罵,就是心疼老先生,老先生不能還嘴。反正也不是罵學問,就是罵老先生這個人,別管是說老先生壞還是傻,都聽著就是了。
被不懂的人罵,老先生覺得沒有還嘴的必要。別管是罵人還是罵學問,老先生面對那山洪海嘯般的口水,就只能乾瞪眼。
吵贏那一架,老先生付出代價不小,不止是一點口水就完了。
之前罵人就算了,之後罵人,老先生希望罵完之後,罵人的人再想想,何為去蕪存菁,如何去其糟粕取其精華,那就善得不能再善了。
蔣碩儒?老先生點了點頭,江湖上,有起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諢號,還是有道理的。
老先生看了眼搖搖晃晃的韓徵,有些人,卻不能這麼說,這個韓不倒的名號,從哪裡說起?
老先生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