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頁)
一夕之間,皇室的八卦傳言再次席捲京都。各大世家,功勳顯貴以及多少文人雅士,智者名儒全都把眼睛盯在永安王府,只等著君少優參加過國子監的入學審查考核後,再做定論。
一時間京中風起雲湧,流言蜚語紛紛揚揚,甚至還有賭肆在暗地裡設了堂口,開莊賭君少優是否能透過考核進入國子監。引得多少紈絝閒人競相下注,不過大多都買君少優會輸,一時間賠率竟到了一賠三十。聞此訊息,莊麟義憤填膺,索性叫人在賭場押了一萬兩金,買君少優一定會贏。
其實按莊麟的意願,本來是想押金十萬兩,叫那個竟敢小覷他家少優的賭坊賠個底朝天。不過在君少優的悉心勸說下,還是很低調的只拿出五千兩金,另外五千兩金則是君少優自己出的。
兩五添作十,君少優本意不過是想在這番賭局中分一杯羹,又不好太過得罪賭坊背後的人,所以才定了一萬兩金的上限。豈料莊麟見狀,誤以為君少優是想表達夫妻之間,共同進退,同氣連枝之意,當即變得形色扭捏臉紅心跳含情脈脈柔情似水。一番作態看的君少優莫名其妙,只以為莊麟又開始抽風。遂撂到一旁不再理會。
莊麟也不以為意。打著為君少優補身的旗號整日吩咐廚房燉一些千奇百怪的湯湯水水,君少優若是不肯喝,莊麟便將君少優房中書冊全部沒收,然後端著湯碗黏在君少優身側,有時一纏便是好幾個時辰。最終逼的君少優無法,只得捏著鼻子往裡死灌。心中暗暗期盼莊麟的婚假快點兒過完,邊塞快點有戰事,最好能把莊麟拖個年,直到他所有籌謀全部實現,離開永安王府為止。
君少優心內一番盤算,莊麟概不知情。他兩世為人,都是皇子龍孫,天潢貴胄,從來不曾主動親近哪個姬妾,也從來沒討好過任何一個人。如今卻滿腹心思都落在君少優身上,只想生生世世守在他旁邊,片刻不離。
如此笨拙而熱忱的心思毫不遮掩的暴露在君少優跟前。莊麟的舉動日漸大膽纏綿,君少優的排斥推拒也一點點變得空洞而虛有其表,他一心只盤算著自己那點兒小算盤,一心覺得自己不會再相信任何一個人,卻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底線正慢慢被打破,被重建,然後支離破碎,就跟某人的節操一般,扭曲的再也無法復原(咦,什麼東西亂入進去了)。
習慣向來是個很可怕的東西。所謂久居蘭室不聞其香,久居鮑市不聞其臭,君少優沒有發覺,他已經被莊麟纏磨的越發沒了底線。他開始懶得理會莊麟時不時的摟摟抱抱耳鬢廝磨,他開始習慣莊麟每晚借著按摩之機揩油亂摸,任由莊麟在按摩之後貼近他的身體躺在床榻上,任由莊麟跟他蓋同一個被子聊天,他開始在莊麟不斷的問詢糾纏下慢慢表露自己的意願和想法,甚至會在莊麟故意做出錯事的時候開口糾正,並行慣性的給他闡述理由。他沒發現內室中屬於他的東西慢慢變多,有些擺設等物也按著他的習慣改變了位置。就連莊麟的書房也專門騰出半壁架子安置他向來喜歡的各地風俗、奇聞趣事,格物農學之類的雜學旁書。
君少優沒發覺,在莊麟刻意的寵溺縱容下,他在永安王府過的越發自在。他在莊麟跟前的態度也越發自然。沒了最初的冷靜自持,溫潤面具,時時警惕,現下的君少優總是有意無意的表露出更多的本性。
比如說他其實很討厭在府內穿的整整齊齊的,若無外客要見,君少優大多時候會穿著寬鬆柔軟的衣衫躺在榻上讀書。他不喜時下流行的添了各種佐料的茶湯,總是吩咐廚房弄一些果飲或者味道很是清淡的茶水,偶爾會突發奇想琢磨個菜式寫給廚房,甚至還曾吩咐管家找兩個鐵匠打造了很奇怪的鍋鏟炊具,然後用這些明顯小了幾號的器具鼓搗食材,再把這些個與時下烹調方式明顯不一樣的菜色放到酒肆中叫賣。現如今,君少優手中的酒肆和茶坊已經成了京中多少文人雅士、好口腹者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