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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惘與無助,讓她心裡酸得不得了。
此刻如果告訴她這個男人真的很愛她,從這一刻起到死她都會信。
他把心肝肺腑通通擺在她面前任她宰割,那麼個在外人面前內斂深沉傲嬌絕不卸下半分的人,連這種掏心挖肺平時聽著膩歪極了的話他都能說出來,他是真的豁出去了,就看她下不下得來手。
彷彿很多事情像衝閘而出的潮水瘋狂地澎湃洶湧而至,她被逼進了衚衕口只好想辦法突圍,忽然好似一下子什麼都想通了。
其實只要一想到再也無法見到他,這一生一世他再也屬於她,她再也不能像如今這般被他抱在懷裡,一聲聲“老婆”“丫頭”的叫,她就忍不住傷心。
丟了這個人,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對她這麼好了。再也不會有人能給她這麼多刻骨銘心的記憶了。
與此相比,那些過分執拗的追究顯得太微不足道。
她知好歹,也明白要維持一段長久的愛情,靠的不是激情,是相互的妥協退讓與寬容諒解。他已經後退了這麼多,她如果再這麼擰下去,他們倆就真的完了。
這種遲到又焦慮的感覺真是糟糕透頂,她忍住了沒哭,卻不由自主的,鬼是身材的對著他的肩膀又是狠狠的一口,悶聲悶氣的出聲質問,“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要趕我走?”
顧方澤脊背一僵,長久的沉默過後,他低聲說,“氣過頭了,說完馬上就後悔了……沒想到你會真走。
這回李漣漪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大滴大滴地掉再也停不下來。
一禮拜後,李漣漪乖乖跟著顧方澤回了顧家老宅子。
之所以不是一天而是一禮拜,這是兩人爭執談判了半天相互退步的結果。
一年沒見著那二老了,她心裡實在是磣得慌。聽程程說,她好端端地失蹤以後,遠在某南方軍區的首長同志第一時間就幹了回來,沒找著人差點氣得心臟病發,文婷女士倒鎮定不少,沒聽說有啥大動靜,但那是修煉了多久的功力呀!
對於這二老的手段她早就領教過了,心理由陰影,她心知孫猴子再怎麼牛B也翻不出如來佛五指山這一道理,於是咬著牙死活不跟去。顧方澤說不逼她就不逼,但這廝居然用自個兒的身體來威脅她。
想想,胃潰瘍出血啊,還是長期積累爆發的頑疾,疼不疼別說,沒拿個準就鬧出個什麼不治之症來。他被她回來這一折騰,情緒起伏太大當晚就病發了。先是吐,後來就疼得額頭直冒冷汗,臉色全白了不說還咬牙撐著非要辦出院手續回顧家。
他是真的疼,疼得攥著她的手心全都是汗,指關節青青白白的很嚇人,卻一聲痛也沒喊。
她不能為力,只能守在一旁看醫生給他打止痛劑和鎮定劑,心裡翻江倒海的什麼滋味兒都有。
她心疼,真是心疼得厲害,你說這人怎麼能這樣,變著法子威脅她還能讓她恨不得替他疼。
於是後來就敲定了時間,一禮拜後,等他病情好轉點了就回去。
本以為這次去“面聖”鐵定要吃一頓排頭的,李漣漪沒想到見了面,顧家兩尊大神不但沒有對她冷目相對,反而似比原先還要好一些。
大概是顧方澤先前已打電話告知過了,二老在見到她時並未表現出太多的驚訝,而且文婷女士的態度更是讓她極度適應不良。
她先是捧起她的雙手,又細細地端詳了她好一陣,用有些喟嘆的有些憐惜的語氣道,“瘦了,怎麼也不好好照顧自己?”
她默了半晌,沒想到怎麼應對,最後垮下肩膀,一點其實都無地喃喃道,“讓爸媽擔心了。”
顧德海接了話,語氣有些僵硬,卻透著溫和善意,“沒有的事,回來就好……說到底,是我們顧家對不起你。”
一句話將她雷得外焦裡嫩無比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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