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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媚如雀靈的舞姬雖引得在座賓客心神蕩漾,但礙於各位夫人在場,除了鷹眼老七,終究都是些有賊心沒賊膽的,個個正襟危坐,直到一舞終了,又有三個機敏伶俐的小童上前拜壽,並獻上三桶金銀,這才敢借勢喝得滿堂彩。
三堆真金白銀,明晃晃的在正午的日頭下面,幾欲閃花人眼,花如令見狀忙連連回禮,給足埃米爾面子,
&ldo;請回稟瀚海國王,太客氣太客氣了,也歡迎你們,尊貴的客人,咱們中原人有句話,有朋自遠方來,老朽早讓人備好瀚海國風味的酒宴,請客人們快坐下喝幾杯。&rdo;
直到此刻,花如令還以為埃米爾一行真是瀚海國王派來的&ldo;尊貴客人&rdo;,派人悉心招待,好吃好喝好待遇。
當然若是花老爺知道那些真正的瀚海國王特使早就魂歸九天,這幾位其實是孔雀王子派來偷瀚海玉佛的,不知會不會氣的讓他們把喝進去的酒,吃進去的肉全給吐出來。
那葡萄美酒的香味,越發芬芳四溢,讓人情不禁的想多嘗幾杯,大概是混了那舞姬身上的香料的緣故,才生的這種奇香,一時正廳內,除了苦戒大師一個和尚和花滿樓一個瞎子以外,大概是個男人腦中都揮之不去那舞姬撩人的媚眼玉臂。
側廳內,夫人們的反映倒是很正常,面色如舊,可心裡差不多都在罵那舞女是妖精。
這不,剛被蘇雙雙氣的不言語的李夫人,直腸子藏不住一句話,將大家心裡那話酸溜溜的說出來,
&ldo;果然這舞女出身的,就是狐媚,你看看那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媚的一眨巴能滴出水來,勾的我都蘇了,別說我家五郎了。&rdo;
本來不過一句玩笑,蘇夫人卻眉目一轉,沉聲一句,不知是何用意,
&ldo;李夫人,話不能這麼說,你不喜歡舞女,可……當著矮人,別說短話,咱們席間不乏善舞的姑娘小輩,難不成……都狐媚了?沒得讓有心人聽了吃心。&rdo;
什麼叫三個女人一臺戲,只看蘇夫人和李夫人,兩個女人都能成一臺戲,還是摺子戲,一幕接著一幕演。
若說李夫人說話是不合時宜,那蘇夫人可就是紅果果的唯恐天下不亂了,畢竟誰都知道,龍葵那一舞傾城的本事。
如此含沙射影,花老夫人嘴角抽了抽,李夫人不是省心的,卻也是個無心的,又碰上蘇夫人這麼個挑事的精,矛頭直衝龍葵,真是吃頓壽宴都能吃出花來。
不過,龍葵既然要嫁入花府,便是花家未來的當家主母,這些女人之間的交際是必然要面對的。且女人之間的事看似簡單,有時候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影響整個家族的世交關係,該和婉需和婉,該硬氣就必須得硬氣,過綿易欺,過剛則折,龍葵必須要自己學會應變。
所以花夫人硬生生壓下替龍葵解圍的衝動,無動於衷的看一眼龍葵,她倒要試試一向乖順的龍葵,有沒有當家主母的風範。
只是,花老夫人並不知道,龍葵除了是公主,還是一位具有雙重人格的精神分裂患鬼。
雖然……另外一重人格最近格外懶,還有點想離家出走的衝動,但這不代表她已經不存在了。
於是,花老夫人只見身旁的準兒媳沖自己嫵媚一笑,且輕聲道,
&ldo;娘親放心,我不會丟了花家的顏面。&rdo;
讓花老夫人徒然覺得渾身冷了冷。
&ldo;蘇夫人此言差異,李伯母自有她說的人,與這席間無關,可況教坊舞姬豈可同世家女兒相提並論?閨閣中女兒家,琴棋詩書,作畫起舞,大概皆是女德教養所必修吧?又怎可能同那些專門以舞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