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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都下去吧,多話。&rdo;
雖無笑意,卻也不再那樣冷若冰霜。
朱棣向來說一不二,一個能震懾群臣天下的人,何況幾個宮人,眾人不敢多言,皆依禮而退。
窗外樹影隱隱綽綽,閃出幾個暗衛,
&ldo;啟稟我主,一切穩妥,南王已經開始部署,倒是白雲城還無動靜。&rdo;
年輕的帝王伏案抬眉,隨即扔下手中硃筆,筆尖一絲細膩的丹砂滴在朝奏封面明黃絹龍圖案的上,鮮艷如血。
&ldo;如此,那便將計就計,朕倒要看看,這群亂臣賊子,能玩出什麼花樣。&rdo;
再抬眼望向內寢的畫卷,冷毅的臉上,透出一貫的自負,這天下還未曾有人敢如此藐視自己,他能以八百壯士起義贏迴天下,又可況俘獲一個女人的心?若說從前朱棣對龍葵只是感激,那如今龍葵的視而不見,則徹底激起朱棣猛烈的征服慾望。
當然,許久後朱棣才知道,今日的行為不過是一場笑話,他悔,痛到無能為力的悔不當初,最終只能麻痺自己。他告訴自己,他不愛,沒有愛,只不過是對一個自己唸了四年的人、而那人卻絲毫未曾將自己放在心中的一點不平衡,只是當那一縷香魂終究消散的時候,他才驚覺,為何無愛無情,依舊會疼。
卻說龍葵和花滿樓,也不知安排居所的宮人是有心還是故意,讓兩人住的一南一北,中間還隔著波光粼粼的溯金湖。
花滿樓哪裡睡得著,倚樓靜默,手上摺扇微合,他知道此刻月色圓滿,水面風荷清圓,四處籠著淡淡的香味,可他卻實無心去體會這些所謂精緻的美景,原本假山假水假心假情的地方,本就無甚可欣賞。
現在他只擔心小葵,離了自己的懷,她可睡的安穩?會不會怕。
不過很快,花滿樓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那個女孩正墊著腳尖,悄悄從背後靠近。
&ldo;小葵?&rdo;花滿樓有些驚喜,皇宮守衛森嚴,又是入夜,各道閘門落鎖,豈容人亂走,不過花滿樓很快釋然,因為小葵本就是鬼。
&ldo;哥哥,你怎麼每次都能感覺到,我走路有聲音嗎……嗯,小葵下次飄過來!看哥哥還能不能察覺。&rdo;小葵略帶懊惱,比之剛從魔劍化出那時的憂鬱,在花滿樓身邊一天天恢復從前活著時候的俏皮可愛。
&ldo;當然感覺的到,你身上的味道跟周圍的環境都不同,僕從宮人的呼吸規律也變了。&rdo;花滿樓微笑,更發現樓閣外戍守的侍衛都陷入一種失魂狀態。
小葵是懵懵懂懂,不甚明白,花滿樓卻知道,不用說,又是那位紅葵靈體做的好事,他甚至能想像到那個火焰般的姑娘是怎樣盛氣凌人的將眾人制服。
&ldo;哥哥,我想你,哪怕一時一刻的分別。&rdo;
此刻月濃中天,湖中碧光鱗鱗如許,君子如玉,美人如花未隔雲端,兩個有情人,在很多時候其實無須多少語言,只要十指交握,相伴相守足矣。
此刻的紅葵亦很圓滿,她滿足的縮在靈體深處觀察著這一對人,遙望天月,從來心無旁騖的內心,卻砰然萌生出幾分從未有過的情感和疑惑,究竟何所謂情愛,不僅讓人,連鬼都深陷其中,無以自拔。
心絃動,更兼風起,紅葵百思不得其解,終究打了個哈欠,舒服的貓起身子在與小葵共有的身體中睡去,微微嘟囔一句,這情真是難為人的東西,還是弓箭最懂我。
夢中則是一片從未有過的迷濛,只隱約見一個月白衣衫的男子,影重重,難清醒。
六月十五,可解除壞垣餘事勿取。
☆、58紫禁戰天下2
老實和尚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