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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一聲嘆息幾不可聞。
卻說龍葵雖在江南,卻心繫京城,奈何自那日耗損靈力為哥哥治好眼睛,加上懷有身孕,竟果真變得如常人無二,雖說那日牛頭哥說這只是暫時的,可這暫時有多久,誰也不知道。
其實只要能跟哥哥在一起,對於有沒有異能,小葵是一點也不稀罕,可當那車軲轆滾滾、馬蹄聲聲帶著良人絕塵而去的時候,小葵才驚覺,失了御劍的能力,她要怎樣才能追隨哥哥去京城?!
最糟糕的是,龍葵總覺得眼前似乎蒙著一層白茫茫的霧氣,目及之處,總似隔著一道紗簾,連最近處窗臺上的鳶尾花看不清那花瓣具體的模樣。如果說這就是所謂的天譴麼,即使永遠恢復不到從前,小葵也絲毫不後悔。
別人只當哥哥依舊是瞎子,卻不知他已經可以將面前發生的陰謀看的清清楚楚,就算那帝王要暗算哥哥,只怕也不那麼容易。
事實上,幸虧小葵當時義無反顧的醫好花滿樓的眼睛,否則兩人只怕真要相會在陰曹地府了。
說來,此事真可算烏龍中的烏龍。朱棣下旨押解花滿樓入京候審,愁的是沒有給花滿樓定罪的證據,哪裡是真給他翻案的機會。這不,寢殿內,年輕俊朗的帝王正鎖了眉頭,將平素最愛的茶點宵夜都撂在一旁,案上展著幾封奏摺,有主張嚴辦花家的,也有大臣奏請查明真相,不使花滿樓蒙受不白之冤。
朱棣只當花家為商賈,仕途中人不多。卻不想那花老頭為人不錯,竟能請動這麼多人說情,朱棣登基四年勵精圖治,好容易才些許洗盡剛繼位時那些殺伐血腥留給百姓百官的印象,如今若是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便定花滿樓的罪,無異於又給了那些言官諫臣把柄,實在不是上策。
然,就此放過花滿樓,放過花家,朱棣又豈甘心?因而煩悶的很。此刻寢殿內只有近身侍從,朱棣也懶得擺金殿上威儀賢明的君主模樣,一把掀落案上求情奏摺,連帶打翻的七分熱茶,慢慢侵蝕奏摺明黃色的錦帛封面,還粘連著些眉彎般的嫩茶雪芽,如同一隻大號的金蠶僵死在殿內地磚上,同朱棣相看兩厭。
內侍嚇得慌忙跪地,眼見主子心煩,豈有不排憂解難的,都是自燕王府中就伴駕在側的侍從,人精似得,又怎會不知朱棣到底在煩悶什麼。
&ldo;陛下息怒,仔細傷了手,您可得保重身子,這天下都指望著您這真龍天子呢。那些個惹陛下不痛快的人,哪裡配陛下親自煩心,奴才就……願意為陛下分憂。&rdo;
龍椅上,一雙鳳眼一凜,瞬間嚇得那跪在地上的內侍一哆嗦,慌忙磕起頭,
&ldo;奴才多嘴,奴才再也不敢了,請陛下責罰。不過陛下乃是天子至尊,那些不識抬舉的賤民本來就不配在這世上,讓您厭煩。&rdo;
朱棣聞言並不多做評價,卻也沒責怪,只是才接過那侍從跪地奉上的硃筆,繼續批閱奏摺。
&ldo;這些年國庫空虛,花如令也出了不少力,即使沒有證據證明花滿樓無罪,朕也不忍心他老來喪子,可花滿樓熬不熬得過牢中待審的日子,會不會畏罪自殺,也不是朕能左右的了。&rdo;
朱棣嘴角露出一抹幾乎不被察覺的冷意,手中筆走行雲,朱紅明艷,力透紙背。
那內侍忙道,
&ldo;聖上說的是,聖上寬厚,自然不會讓花七公子在牢中受罪,可奴才聽說他是個睜眼的瞎子,若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碰了什麼不該碰的,就算死在牢中,也是天生做下的孽病,怨不得別人。&rdo;
那侍從說的極妙,甚合朱棣心意,那些所謂的酷刑折磨雖然著實解恨,卻實不是上策,畢竟花滿樓活蹦亂跳的走進天牢,若出來時是一具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的屍體,相信誰也不會淡定,朱棣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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