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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校長想讓你跟他一起戳羊毛氈。」
風信稚:……
風信稚:???
咒術高專居然還開設了這種高女子力的課程嗎?
……
橫濱,港口afia大廈。
稚君離開的第一天,無心工作。
太宰治眸色安靜地趴在辦公桌上,整個人散發出喪喪的氣息,像是一隻被幼崽拋棄的大黑貓。
辦公桌上的檔案已經堆積得很高了,但他不點也不想翻開處理。
他輕輕蜷縮起身體,指尖似有若無地劃過左眼的繃帶,猶豫了一下然後靈巧地拆卸了下來。
一直被繃帶遮住的左眼有些不適應過亮的光線,纖長的睫毛顫動了好幾下才能完全睜開。
他看向了辦公室內巨大的落地窗,乾淨而透亮的玻璃上倒映出了他的面容。
靜謐、平和。
有一種異樣的不真實之感。
太宰治想著,要是頭髮再長一點就更像稚君了。
越想越喪的他把自己團成一團塞進了座椅,企圖欺騙自己這樣做就能不用理會內心湧現出的煩躁情緒。
……
沉默。
不行,他接受不了沒有稚君在身邊的感覺。
太宰治呼吸近乎停止,他揪住了胸口的衣服,咬緊了微微泛白的唇瓣。
對於太過美好的事物,一旦擁有過一瞬,人類就會產生無止境的貪慾。
他以為自己早就喪失為人的資格,卻沒想到那糜爛到可以稱作是汙穢的漆黑靈魂在掙扎著向人類求助。
「留下稚君。」
「把稚君永遠地留在這個世界。」
是誰在他的腦海里說出這般近乎誘惑的話語?
貪念。
太宰治低垂下了眼眸,散亂的髮絲遮掩住了他眼底翻湧著的晦澀情緒。
這樣做會被稚君徹底厭惡的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太宰治身上的陰冷氣息就更加重了起來,眼裡閃現過一絲狠戾。
他的內心在反駁。
不,不會的,稚君是個溫柔的好孩子,不會這樣對待他。
又或者,他可以嘗試著隱瞞過稚君,有「書」的幫忙,稚君是不會發現的。
蠢蠢欲動。
……
太宰治背靠著座椅,倏地放鬆了全身的力道。
啊,他剛才在想些什麼東西……
明明放在心裡百般呵護都不為過,他剛才居然在想著算計稚君?
果然,他這樣的人永遠都沒有被救贖的可能啊。
卑劣又陰暗,簡直糟糕透頂。
這個認知又加深了他自我厭惡的程度。
……難受。
喪得不行的太宰治神色陰鬱,如同被拆卸了電池的機器一樣,沒有任何動力只能僵直著身體一動不動。
他雙眼放空,只看見一片漆黑。
……
抑鬱了好一會兒的太宰治蔫蔫地開啟了風信稚批覆過的檔案,企圖睹字思人。
嗚,稚君的字真好看。
他逐字逐句地翻閱過去,眉眼中漸漸暈染出安靜平和的神情。
忽然,太宰治的動作一頓,鳶色的眼裡瞬間流轉出近乎燦爛的光芒。
檔案裡夾著一張速寫。
那是他的模樣,圍著圍巾懶洋洋地趴在辦公桌上,軟軟的頭髮貼著臉頰有些撒亂,正視線安靜地看向了紙外,精細的勾線讓人完全能夠感受到繪畫者的用心。
這是稚君的視線角度。
原來稚君在工作的時候也有分心在觀察他嗎?
之前抑鬱神情一掃而空的太宰治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