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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呼一聲,整個人都懸了空,下意識地攀上了他的脖頸保證自己不掉下去。
而雙腳離地,細長的黑色高跟鞋要掉不掉地勾在自己的足尖,完璧如苦惱地低頭看一眼,猶豫著甩開還是讓他把自己放下來重新穿上。
「景煜屹……」
開口剛剛叫出他的名字,景煜屹突然欺身而下,精準又蠻橫地吻上她的唇,帶著一種不由分說的霸道。
他直白地長驅直入,勾著她的舌尖,咬著她的下唇,比以往任意一次都要兇狠、暴戾,神色就像下一秒要把她拆穿入腹。
完璧如瞬間被奪了呼吸,艱難地仰著頭迎合他的吻。
足尖搖搖欲墜的高跟鞋已經在慌亂中落了地,她身上沒有能夠依附的著力點,只能緊了緊摟住他脖子的手。
半晌,又抬起細長白皙的腿,不自在地圈在他的腰間。
這一動作似乎很好地取悅到了男人。
交纏的吻中,景煜屹在某一刻撤離下來,喉間溢位一聲很低的、沾著情慾色彩的悶哼,在完璧如還沒來得及順利呼吸的時候,又猛然再次壓上去,不算溫柔地掠奪著她的城池。
他們之間的氣息在不斷攀升的溫度中絲絲縷縷地交纏著。
完璧如被吻得意亂情迷,在終於重獲呼吸的那一刻,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之前在洗手間補過一遍的口紅已經被亂七八糟地蹭了出去,而她的唇瓣仍然鮮紅,嬌艷欲滴,沾著不知是誰的水漬。
她對景煜屹這樣粗暴的吻很不適應,卻在結束以後,還是尚有一絲理智地重新親親他。
小心翼翼,又帶著十足的珍視。
她大口呼吸著,「現在,能告訴我為什麼不開心嗎?」
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還帶著剛結束完激烈親吻過後的嬌媚,比平常嗲一點,聽上去很乖。
景煜屹眸色微變,終於才恢復正常似的。
他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帶著歉疚把人抱到自己的懷裡,讓她的著力點從身後冷硬的門板變成自己溫熱寬大的胸膛。
就這樣抱著她,一路把完璧如帶到沙發坐下。
而完璧如稍微變化姿勢,坐上他的腿,等待接下來的回答。
景煜屹終於開口,「……為什麼不叫我。」
「剛開始遇上秦斯銘的時候。」
完璧如眸中帶著心疼,認真地看著他,音色很溫柔,「我想著要自己解決的。」
她用額頭蹭了蹭景煜屹,「我怕被別人看到,說些對景家不好的話。」
景煜屹嗓音微啞,「可是我會擔心。」
她把他一個人丟在外面,自己在角落和秦斯銘談話,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對不起嘛,我以後不會了。」完璧如像小貓一樣在他懷裡撒嬌,一遍又一遍地安撫他,「你不要不開心,我以後不會這樣的。」
看著景煜屹平直而沒有一絲弧度的嘴角,她循序善誘地接著開口,「還有呢,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這句話之後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他們注視著彼此的眼睛,心照不宣地感受到,對方心裡在想剛剛和秦斯銘打鬥過後,那個沒得到結果的真相。
曄山突如其來的那場暴雨,迷路的完璧如一個人縮在石壁裡瑟瑟發抖。
那天晚上,冒著瓢潑大雨,探著泥濘山路找到她,一件一件踩著泥土把她揹回去的,明明是景煜屹。
而他從前不知道,完璧如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會在這件事上被秦斯銘欺騙。
他以為,完璧如是因為其他原因而喜歡上秦斯銘的。
至少,也不應該,是這麼荒謬的一個錯誤。
整整八年啊。
昏暗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