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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位於一個僻靜的山坡上,非常安靜私密,借用地勢,一側向海,另一側背山,視野開闊,室外的大露臺是木屋頂的涼亭結構,典型的泰式風格,連著無邊泳池,望出去就是私人海灘,聽得見海浪起伏,內建的傢俱都是黑柚木的,沉靜安穩又有質感,餐廳內藏著一個庫存豐富的 ibar 和酒櫃,林州行輕車熟路地夾出兩隻碟形杯,調了兩杯貝里尼。
杯口輕輕一碰,凜冽清脆,響在沉靜的空氣中。
這個地方,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一開始的兩三天,因為不知道做什麼,也因為太久沒這樣待在一起,就沒日沒夜的做愛,餓了就叫客房服務,送到別墅來,隨便吃兩口,然後繼續,從浴室到客廳,或者泳池,或者廚房。
到第四天她開始受不了了,他也有點受不了,站起來頭有點暈,去冰箱裡面找了兩塊巧克力,鄧清赤著腳從身後走過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提議說,我們出去吧。
啊?林州行緩慢地回頭說,外面嗎?
你在想什麼啊?!鄧清紅著臉推了他一下,解釋說,就是走走。
哦,他含著巧克力笑起來,好啊。
兩個人像剛畢業的大學生那樣牽著手在沙灘上走,晚霞壓下了詭異又令人驚嘆的天際畫,色彩絢麗,霸道地籠罩著靛藍色的海面和純淨的沙灘,混著黃昏夜色,緩慢地侵蝕下來。
海風捲起鄧清的長髮,拍了她一臉,她鬱悶的扒開,一雙手從她臉側攏過去,用手指做梳慢慢地整理好,然後嘴裡咬著一個發圈,林州行站在她身後,幫她紮起來。
「你怎麼還帶了這個?」
「換衣服的時候順手在你的化妝包裡拿的。」
「怎麼這麼熟練?」
「珊珊。」
鄧清忽然問:「你會不會常常覺得,我不太細心。」
秀眉擰著,她臉上的神情嚴肅,嚴肅到林州行覺得有點好笑,是很可愛的那種好笑,他彎了下嘴角,說:「當然了。」
在她提起那種慣常的氣勢回擊之前,他又說:「那又怎麼了。」
於是那股針鋒相對的氣勢像潮水般褪去了,她又恢復了認真的表情:「那如果我想多瞭解你一點,該怎麼辦。」
「你已經很瞭解我了。」
「不是那個意思!」
與一般情侶和夫妻不同,他們之間的溝通太抽象又太深入,讀得懂想法,卻很少交流具體的生活細節,會議上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要說什麼,卻想不起來彼此的喜好和衣服顏色。
其實林州行知道鄧清是什麼意思,逗完了人也就說:「你可以直接問。」
「好。」鄧清馬上提議說,「那我們每個人講一件小時候的事。」
「好幼稚。」他輕輕嘆息,還是想躲,鄧清厲聲道,「林州行!你剛答應過!」
說完,她自己愣了一下,有點後悔,反思著——是女孩子的話,這個時候可以搖著老公的手說:「你就告訴我嘛!」
……對不對?
應該是吧,但是她還沒學會。
好在林州行沒有在意這個,只是無奈地點點頭:「想聽什麼型別的。」
「丟臉的。」
他講了一個初中打籃球摔碎半月板被外公罵了一週的故事,在家躺了兩個月,林舒琴也認為他不該再參加這種激烈的碰撞運動,然後他的膝蓋好了,果然不去打籃球,但是偷偷迷上機車我國規定 85 周歲以下無法考取摩托車駕駛證,此處請各位不要當真,被發現後又被罵了一週。
接著鄧清講了一個因為一直不會騎車高中才學騎腳踏車鬧出的笑話,她有點走累了,就在一塊礁石上坐下,林州行也停了下來,鄧清說:「再講一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