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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白松他們的時候,常鎮豐鬆了一口氣,他上前問道:&ldo;家昱在哪裡?&rdo;
白松鼻子一酸,立刻帶著人往前走了些,將常家昱和卜震掉下去的經過敘述了一遍,常鎮豐的心立刻就揪了起來。
嚴鈞也在一旁聽著,沒等白松說完便轉過身,對營救隊的人說:&ldo;有兩個孩子還在下面,現在要儘快找到他們。&rdo;
專業的營救人員取了繩索套在樹上,又用其他方式再加固了一下,一人順著繩索往下,拿探照燈看了一陣,仍然沒有看到人,還得繼續往下。因為體力原因,對方暫時先爬了上來,猶豫著要不要再找些人上山。
嚴鈞站在深沉的夜色裡,望著看不到底的深地。
&ldo;我來吧,&rdo;片刻之後,他開口對眾人說道,&ldo;我體力沒什麼問題,可以試一試。&rdo;
&ldo;太危險了,&rdo;常鎮豐紅著眼說,&ldo;要去也是我去。&rdo;
嚴鈞將外套脫下扔在一旁,一邊將繩索往自己腰上系,一邊說:&ldo;我當過兵,入伍證明也在,我下去成功的可能性會高一些。&rdo;
不顧其他人的反對,嚴鈞順著高地慢慢地向下移動,坡度很陡,握著繩索的手掌被磨得生疼,好像是破皮了。
嚴鈞無視掉手上的傷口,繼續向下,他聞到了濃鬱的泥土翻新的土腥味,那是泥石流肆虐過留下來的資訊。
又移動了數米,他咬著牙,用燈在下方照了照。
左側沒有,中間也沒有,右側‐‐
一個黑色的帽子!
&ldo;我看到了,能不能再來一個人?&rdo;
半個小時後,兩個孩子被救了上來,但都處在昏迷狀態,營救人員拿擔架將他們抬下山。
嚴鈞始終在旁邊跟著,目光幾乎一刻不離地看著躺在上面的少年。
常家昱的臉上除了濕黑的泥塊,額頭上和下巴都都有兩塊磕傷。
剛剛將人救上來的時候,他的後腦勺也在流血,右腳踝二次骨折,只簡單地做了包紮和固定。
常鎮豐也在一旁跟著,嘴裡唸叨著千萬不要有事,嚴鈞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也是沉重。
下了山便立刻趕往了附近的醫院,兩個少年都被送進了手術室中。
白松他們被送回了b市,臨走的時候留下方式,常鎮豐答應在之後會將常家昱和卜震的情況傳達給他們。
人都散去之後,嚴鈞和常鎮豐守在手術室外沒多久,卜震的父母也趕了過來。
卜震的母親是一位全職太太,三十五歲才得了一個兒子,平日裡吃穿都供的是最好的。誰能料到天降災禍,親生骨肉生死未卜,哭得不能自已,她的丈夫一邊安慰妻子一邊擔憂著兒子的安危,心力交瘁。
常鎮豐給嚴靜打了電話之後也坐不住,在手術室外踱著步子,嚴鈞靠著牆沒有說話,半晌後走到了允許吸菸處,摸出了一根煙,但始終夾在手裡,就那樣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他的著裝一向整潔,如今鞋上儘是泥土,卻沒有心思打理。
手術做了兩個多小時,嚴鈞和常鎮豐誰都沒有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休息。嚴鈞還好些,常鎮豐不一陣便耐不住惶恐地走動。等手術室的門開啟,他的腿有些軟,差點直接倒下去,嚴鈞見狀立刻伸手扶住了他。
醫生帶來的是一個好訊息和壞訊息。
卜震的情況沒什麼大問題,手臂扭傷,輕微腦震盪,修養幾天就好。卜震的父母流著眼淚謝天謝地,握著醫生的手感謝半天,才陪著自己的孩子去了監護室。
常家昱的情況很不好。
&ldo;外傷不是最嚴重的,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