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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聽了一會,俞昭選擇放棄。
可能是在這邊待了七年的原因,溫南嶼的口音很正。語速加快的時候,幾乎和本地人沒什麼區別。字正腔圓的,與俞昭之前在電影裡面聽到的一樣。低沉而又磁性,卻又帶著他獨特聲線的溫柔。
眼看著吉爾夫人頻頻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笑容和善。俞昭聽不懂,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放在溫南嶼身上,「溫醫生,你們在說什麼?」
昨天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俞昭這會精神不錯,望向溫南嶼的眼眸中軟乎乎的。加上她長得本就溫婉,眉眼微軟的時候,可憐兮兮的。
溫南嶼不自覺地柔了聲音,笑意淺淺,「說你很可愛。」
……
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誇獎,以前也會有人這麼說俞昭。可是從溫南嶼嘴中說出來,卻莫名地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俞昭又看了一眼溫南嶼,他神色無常,修長的手指撕開小蛋糕邊的紙。
她是不愛吃甜食的,不過溫南嶼似乎很喜歡。沈姨做的菜大多偏甜,估計也是按著他的口味來的。
伯特夫婦又待了一會便回去,俞昭眼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進屋拿了一本書出來看。
溫南嶼抬眼看了天氣,偏頭朝俞昭看去,「小說?」
俞昭把封面抬起來給溫南嶼看,「是講很多小故事的。」上次找散文集的時候,就看見這麼一本中文小說。
溫南嶼看過,人生七大苦,全部化為一個個小故事。說的是故事,表達的是人心和情感。
「昭昭。」溫南嶼突然喊她,「做噩夢是一種心理暗示,又或者心理宣洩的出口。」
俞昭抬頭,不明所以地看著溫南嶼,便聽到溫南嶼繼續說,「你把你的母親因車禍而死這件事壓抑在心底,不去表露任何難過的心情。所以到了夢中,一個不受你控制的地方,感情會被宣洩出來。」
白日裡越壓抑,夜晚就越痛苦。
俞昭睫毛顫動了一下,不敢與這樣的溫南嶼直視,移開了目光,「我不知道怎麼宣洩出來。」
不知道怎麼宣洩出來,也沒有能夠讓她宣洩的物件。
「那些你暫時不用管。」溫南嶼說,「昭昭,我只需要你相信我。」
他需要的是俞昭把他當做可以依賴的人,會在他的面前展露所有的喜怒哀樂。
「俞昭。」溫南嶼很認真地看著她,「你可以試著依賴我。」
俞昭一怔,在溫南嶼的眼底,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撲通撲通的……再也藏不住的心跳聲。
週五,溫南嶼早上在學校處理完事情後,便帶著俞昭去醫院。
來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因為腿傷著了,這還是俞昭第一次欣賞希本的風景。和之前來的時候不一樣,那會天空灰濛濛的,連帶著這座城市都黯淡下去。
可是現在陽光明媚,正是下午,街道也熱鬧起來。今天早上還下了一場大雨,地面上還有未乾的水。
土黃色的牆壁,三角形的房頂。不少窗戶開著,窗臺上放著盛開的鮮花。這座城市很安靜,路邊的店敞開著,零零散散地坐著不少的人。
餘光掃到俞昭頻頻扭頭看向外面的風景,溫南嶼眉眼溫柔,「想去逛逛嗎?」
俞昭六歲車禍沒了母親,時隔十年再遇車禍。溫南嶼先前還擔心她會排斥外面,現在看來,俞昭比他想得要堅強得多。
「想去。」畢竟是新奇的地方,而且也是她第一次去國外。低頭看了一眼右腿,俞昭有些低落,「腳還得過一段時間。」
拄著柺杖能走,但是很累。
「等你腿好了,我帶你在希本好好玩一玩。」溫南嶼道,趁著紅燈的空蕩,偏頭看了俞昭一眼。頭髮不夠長,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