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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顧名思義是指我們降生於世的日子。
既然有生,自然也會有死。
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預知自己的死亡呢?
生命本來就是痛苦的。
有人這麼說過。
人生短短几十年,是笑是哭、是苦是樂… 終究免不了一死。
也有人這麼說過。
不過對龍雅而言,他並不懼怕死亡。
因為就算畏懼又如何?
人難免都逃不出死神的掌心。
龍雅也從來都不曾思考過這種關乎生死的深奧問題。
理由很簡單,因為太麻煩了。
衡量生命的長度?
這種問題總是最煩人,所以龍雅索性都不去費神思考,反正眼前的日子還長著呢… 倘若有一天龍雅發現自己真的離死亡不遠,而死神也正拿著鐮刀在自己附近徘徊。面對近在咫尺的死亡,龍雅眼裡沒有恐懼,但心底卻有說不出的遺憾。
稀無人煙的後巷。
宮崎雪不時緊張地回頭張望,深怕剛才追殺他們的人又追上來。
“他們…應該不會追過來了吧?”
龍雅沒有任何回答,只是靠著身後的牆壁,不時粗重的喘著氣。冷汗涔涔的他看起來像是正在忍受著巨大痛苦。宮崎雪傻愣愣地呆在一旁,一時間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因為她終於看見了讓龍雅變成這副虛弱模樣的痛苦根源。被血浸溼的黑色襯衫並不怎麼明顯,宮崎雪也是在瞧見龍雅沾染鮮血的手後,才遲鈍地發現原來龍雅受傷了。
“越前…龍雅…… ”
宮崎雪因害怕而顫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剛才逃亡的片段,思考著到底龍雅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失血過多的龍雅視線變得模糊不清,他神情痛苦的用手捂著血流不止的右下腹,蒼白的面容毫無血色。鮮紅色的血液汩汩滲出,龍雅咬牙忍著下腹傳來的劇痛。體力不支的龍雅撐不住越來越沉重的身子,最後終於搖搖欲墜地緩緩滑坐在硬邦邦的地面上。
“越前龍雅!”
宮崎雪嚇得趕緊扶著龍雅。
不… 不應該是這樣的…
宮崎雪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你不能死… 越前龍雅,你覺得怎樣?一定要撐著!”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宮崎雪,第一次感到這麼無助。
龍雅不忍宮崎雪內疚自責,困難地啞聲開口道:“不用… 自責… 這…不關…不關妳… 的事… ”
龍雅費力的抬眼看了一眼宮崎雪,不過視線朦朧的眼睛根本無法看清周圍的一切景物。
龍雅氣若游絲地虛弱聲音,讓宮崎雪的心更加煩亂。
猶如荊棘的恐懼爬滿宮崎雪的心。
結局不應該是這樣的!
龍雅低頭瞄了一眼右下腹的傷口,攤開染滿鮮血的手掌,一陣暈眩感侵襲而來。龍雅倒頭靠著身後的牆壁,緊閉著雙眼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龍雅的感官變得異常遲鈍,周遭的一切彷彿也慢慢的安靜下來。最後剩下的只有一片寂靜… 龍雅的生命就快走到盡頭,在閉上雙眸的那一刻,他腦海中只剩下身在天堂的雙親那模糊不清的輪廓。
第一次,龍雅覺得死亡這詞彙離自己真的很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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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布利私人網球俱樂部…
這俱樂部是Arnold的私人產業之一。
隱秘的角落處站著兩道人影。
成功矇混進來的龍雅和宮崎雪全身戒備地觀察周遭的動靜。他們倆刻意壓低聲量交談著,警覺地不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