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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奶奶原就家室上差了伯府許多,本來底氣就不足。嫁給了三房之後又常常手頭緊,大奶奶與老太太嘴上不說,暗地裡自然都多有貼補。
拿人手短,她在羅家向來是說不上什麼話的,平日裡也都和和氣氣,受了三老爺的氣時便回孃家住上兩日,回來後日子還是照常過著。
只是這次怕是真的恨透了三老爺了,況且這事兒她本就有理,就鬧得更大了。現在弄的整個伯府都是雞犬不寧,怕是老太太那裡都快要坐不住了。
現在也不知多少人等著看場好戲,往日裡三老爺便是萬花叢中過,本就濕的一塌糊塗。他非要腳踏多隻船,翻船隻不過是早晚的事而已,現在可不就是翻了麼。
&ldo;也是三老爺活該,這火玩過了就燒身,三奶奶看上去這麼和藹的一個人兒,遇到這事兒也真是晦氣。&rdo;
念夏聽了杏雨的八卦,沉默的說了一句道。
羅蔓聽了這話,幽幽的看了一眼念夏。
&ldo;小姐看我做什麼?&rdo;注意到羅蔓的眼神,念夏疑惑道。
&ldo;主子家的事,何時也由著你一個丫鬟評頭論足了?&rdo;
拂冬拿了一條毛毯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切,迎面便對著念夏斥責道。
羅蔓見拂冬進來,才將視線轉到了那條毯子上。
其實她也不是在生念夏談論主子事情的氣,念夏自然不會當著外人的面談論這個,她只是有點擔憂念夏的性格。她覺得三奶奶和善慈祥,真正說來也不盡然。
哪有一個女人會真的願意讓自己的丈夫擁有這麼多的女人,三奶奶不說,不過是礙於她家中沒有可以撐腰的人,不過是礙於老太太與大奶奶的臉面。
怕是這次若不是三房帳務真的支撐不下去,也不見得三奶奶會將事情鬧大。其實這事兒也很好解決,三奶奶鬧事,不過就是為了錢。
到時候要麼是老太太那裡將錢拿出來,要麼是三老爺將錢吐出來,這事情就能立馬解決了。
說來三老爺這麼個荒唐人,又幹出了多少荒唐事兒,三奶奶是他的妻,這擦屁股的事兒她能沒有做過?怕是做的不少。
深宅大院的,在她一個過來人眼裡,三奶奶手下就定然不會多麼乾淨。
念夏連這都看不出來,這才是羅蔓感到生氣的。她畢竟是她的貼身丫鬟,這樣單純直爽的性子,只怕不要讓人拿捏住了才好,不然她隨時都能成為一把刺傷自己的刀。
&ldo;小姐,該是午睡的時候了,我拿了毯子來,要蓋上眯一會兒嗎?&rdo;拂冬見羅蔓看了過,說道。
&ldo;幾時了?&rdo;羅蔓問道。
&ldo;末時過了一刻鐘了。&rdo;
&ldo;這個時辰了,是該歇息會兒,我去樓上睡吧。念夏去幫我把被子鋪了。&rdo;羅蔓對念夏說道。
&ldo;你與絲竹去準備一下,晚點兒三哥哥怕是要躲到我這裡,秋日裡冷,免得他受涼,拿個大些的毯子放這兒備著。&rdo;這是對拂冬說的。
&ldo;杏雨來為我寬衣。&rdo;
&ldo;哎。&rdo;杏雨應了一聲,幾人便都忙碌開來。
羅蔓所住的曲溪樓是個兩層的小樓,臥房是在二樓,上樓還是要走木廊。上了樓繞過抱柱,走過一面圓形的圓光罩,才是她的臥房。
深簾靜晝,綽約閨房秀。不愧是女兒家的閨房,五臟俱全不說還處處透著精巧。
只見房內地上鋪著花色地毯,毯子上面擺放機條,鼓凳桌椅皆全。几上又擺著蘭花,靠著案機的窗外還有紅楓樹露出頭來,那楓樹就長在遠處,院內還有桂花香氣時不時的透過小窗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