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星星之火(8)(第2/4 頁)
得能夠保證族群生存避免餓死人慘劇發生的糧食,這實在是一件三贏的買賣。
如果說有誰吃了虧的話,拓跋家和定難軍節度府吃虧了。
不過這不怪別人,選擇和大周為敵而不是選擇臣服本來就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在李*看來,郭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綏靖政策才助長了李彝殷的氣焰,換了柴榮就絕不一樣了。小柴同志只是小小威脅了一下,李彝殷就頂不住拋棄北漢改換門庭了。其實依靠互市和商貿往來,党項能夠得到的利益也還是很不少的,特別是在這樣一個時代,盛世時那些拿少數民族兄弟當猴耍的商人們都已經死絕了,交易還是相對比較平等的。
陳哲的辦法,說起來便是這麼簡單。
雖然簡單,但作為一個商人,能夠把這件事情想明白,卻是一件極不簡單的事情。
李*重新落座,問道“在下還有一事不明,蘆子關雖然由在下掌控,魏平關卻是由折衙內的兵把守,雖然路程上遠一些,但也不多多走十來日而已,若是其他商戶都被趕到了那邊去,日後必將在綏州方面形成一個規模較大的集市,以陳兄的財力,存貨量恐怕絕對比不過其他商戶的總和,久而久之,若是那些商家聯合起來壓價,一年無所謂,幾年之內便大不相同了,貿易是要依靠口口相傳的口碑的,兄臺的貨量上不去,面對壓價便不能有效應對。即便貨量上去了,兩邊壓價的結局也不過是党項受益,而兄臺和其他商戶的利潤都變得越來越少,陳兄大才,對此想必已經有應對之道?”
陳哲看向李*的目光中開始有點欽佩的味道了,這年月一個帶兵的能把商業上的事情看得如此明白可是不多見。他微笑著答道:“大人明鑑,靠相互爭鬥是賺不到大錢的,想要獨吞所有利潤,最終只能是竹籃打水鏡中水月。草民不敢霸佔全部邊貿,更不敢與整個延州的商戶為敵。草民不會和其他商戶同行硬來的。而其他商戶也不必繞行魏平關那麼麻煩。只需要他們將貨物以相對低一些的價格賣給草民,草民將這些貨物運出關去賣給党項,再以相對低廉的價格收購党項的皮毛牲畜等貨物,回到關內加上一層利潤賣給其他商戶,則這些同行不僅不會有什麼損失,還省下了一筆運費,這豈不是兩全齊美?大家都賺錢,才是真的賺錢。靠著讓別人不賺錢甚至虧錢來賺錢,那是取死之道,草民所不取……”
不求做托拉斯,不求獨佔市場份額,只求做一個延州地區的貨物總代理……這個年輕人的商業思路還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啊……
李*大笑著點了點頭,穩穩坐住,他知道這個手段見識均可稱高人一等的年輕人必然還有下文。既然他的目的是做總代,以他目前的現金流只怕有些吃力,不賒賬幾乎是不可能的,只是若要賒賬,沒有官方背景支援一時半會是很困難的。
果然,陳哲起身施禮道:“草民還要求大人幫個忙,請大人許可草民在蘆子關南已經荒棄多年沒有人煙的土門鎮設一個貨棧,用於轉運貨物,若能再授予蓋有大人印信的通行文告一篇,公告諸商戶敝號有出關交易之許可權,草民便感激不盡了……”
說到此處,他直起了身子,笑著道:“作為回報,草民願承擔大人全軍糧秣輜重的運送之責,必不使前線將士糧草有缺……”
李*沉吟了片刻,道:“文告的事情好辦,只是僅此難免會有人妒忌生事,陳兄日後麻煩不少。不如這樣,某手中此刻還有一張兵部簽發的仁勇校尉的敕牒告身,填上陳兄的名諱,再為陳兄補一個司務參事的軍職,不需要陳兄實際到職,掛個名分而已。今日與陳兄洽談的劉衡兄弟,現如今便是我前營的司務參事,不過他的軍銜官秩是陪戎校尉,只有從九品,比陳兄還低著一層。日後我前營所有的軍需採購,全都交予陳兄負責,現款買賣,絕不賒欠,只是陳兄亦不可欺我,成本運費之外,加利不得超過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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