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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堂獨自一人瞭然於心。確實把清洗前沾滿血液的拖把扣在地板上的話,就能在流理臺旁邊留下那樣的四角形痕跡了。
接著他用手拿起水桶。顏色比排放在架子上的水色水桶略微深色一點,是青色的塑膠製品。大小為直徑,高度都是二十五公分左右。側面用油性筆寫著地板清掃用具。重點之處是水桶的底部。圓形的桶底邊緣沾附著血液和紙質纖維。
&ldo;嗯?&rdo;
對水桶的各處望來望去的仙堂突然吐出了一聲。袴田也以同樣的角度朝水桶望去,發現有些許光線從水桶的底部射出。
&ldo;……穿了個洞啊。&rdo;
&ldo;與其說是洞,不如說是裂縫才對吧。&rdo;
袴田立刻就想起來了。如果將水倒入這個桶後提起來走路的話,水就會漸漸地從這道裂縫處滴落。沒錯,就像是沿著那道足跡留下的水滴那樣‐‐
&ldo;犯人就是利用這個從水槽提水過來的啊。&rdo;
已經沒必要再作送去鑑識之類的交談了。誰都能看出這明顯是重要證據。仙堂將拖把和水桶交給吾妻,管轄的刑警由於慌張地想要接下導致單手拿著的照片疊丟落到地上。
&ldo;成功了,水滴和血跡的謎團解開了。&rdo;
袴田代替雙手空不過來的吾妻,向地板彎下了身。他邊收集著散落在地板上的照片邊用興奮的聲音對仙堂說道。
&ldo;這下就明白了吧,犯人並非那麼謹慎的傢伙。&rdo;
警部的嘴角歪曲了起來。
&ldo;而且接下來才是好戲。只要調查發生事件時候的不在場證明,就能鎖定出嫌疑人。&rdo;
沒錯,已經可以推斷出嫌疑人了。雖然從現場沒能發現到指紋,但也找到了好幾個證據。
袴田正感受著他們正漸漸迫近真相的快感。魚子醬和魚翅已經近在眼前。
他心懷著熱切的期待,不由得緊握著收集起來的照片疊。然後他&ldo;咦?&rdo;地說著皺起了眉頭。
&ldo;怎麼了?&rdo;
&ldo;這些現場照片,有好幾張的角落裡拍到了人。不是鑑識員也不是刑警,是穿著黃色襯衣的……&rdo;
體格健壯的短髮青年。肥胖的中年女性和挽著手臂目瞪口呆的老人。有好幾個穿著黃色襯衣的人。他們似乎是水族館的職員。
&ldo;吾妻先生,這是怎麼回事?&rdo;
被追問道的吾妻&ldo;抱歉。&rdo;地說著低下了頭。
&ldo;本該要事先報告的。其實這些照片裡有幾張並非我們拍攝的。地板的足跡,排水口的狀況,從外面拍攝的懸掛天橋,這些是其中一名目擊者拍下的。&rdo;
&ldo;那個,最初從外面拍攝鯊魚水槽的照片也是?&rdo;
&ldo;嗯,是的。那也是同一個孩子拍攝的照片。&rdo;
他剛才用了孩子這個稱呼方式。不是大人嗎?
&ldo;正好今天有高校新聞部的部員來這裡採訪。事件發生的瞬間他們正和館長一起站在鯊魚水槽的前方。事件發生後他們馬上就進入了這裡,為了不讓他人進入懸掛天橋,也為了避免足跡被踩踏,並且為了拍攝這些照片而盡了各種努力。拜此所賜才能保持現場的完整。&rdo;
&ldo;這、這樣啊……&rdo;
袴田和仙堂像是要欺瞞吾妻那樣相互對視了一眼。高校的新聞部。六月的不快回憶甦醒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