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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有個女朋友?&rdo;

&ldo;是啊，好像交往有一年多了。我去找過那個女的‐‐在斯塔夫&iddot;克利普斯故居，在克萊曼&iddot;艾德禮府‐‐她聲稱奎因不在她的公寓裡，她沒有見過他……利茲&iddot;塔塞爾，奎因的代理;傑瑞&iddot;瓦德格拉夫，他的編輯，還有‐‐&rdo;稍微遲疑了一下，&ldo;‐‐他的妻子。&rdo;

&ldo;他把自己的妻子也寫進了書裡?&rdo;

&ldo;是啊，&rdo;斯特萊克說，把名單推給桌子對面的安斯蒂斯，&ldo;可是還有其他許多人物我無法識別。如果你想尋找他在書裡寫到的某個人，那範圍可就大了。&rdo;

&ldo;你手裡還有書稿嗎?&rdo;

&ldo;沒有。&rdo;斯特萊克早就料到會有這個問題，輕鬆地撒了個謊。讓安斯蒂斯自己去弄書稿吧，他弄來的書稿上不會有妮娜的指紋。

&ldo;你還能想到其他什麼有價值的情況嗎?&rdo;安斯蒂斯說著，坐直了身子。

&ldo;嗯，&rdo;斯特萊克說，&ldo;我認為不是他妻子乾的。&rdo;

安斯蒂斯盯了斯特萊克一眼，眼神疑惑但不乏暖意。斯特萊克是安斯蒂斯兒子的教父，那個孩子就出生在他們倆被炸出&ldo;北歐海盜&rdo;

的兩天前。斯特萊克沒見過提摩西&iddot;科莫蘭&iddot;安斯蒂斯幾次，還沒有給孩子留下很深的印象。

&ldo;好吧，鮑勃，幫我們簽個名，我可以開車送你回家。&rdo;

斯特萊克仔細看了一遍筆錄，愉快地糾正了羅林斯的幾處拼寫錯誤，然後簽上名字。

斯特萊克和安斯蒂斯順著長長的走廊朝電梯走去，他的膝蓋一陣陣疼痛難忍，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ldo;我是科莫蘭&iddot;斯特萊克，請問你是哪位?&rdo;

&ldo;是我，利奧諾拉。&rdo;她說，語氣聽上去跟平常幾乎完全一樣，只是聲音似乎不那麼單調了。

斯特萊克向安斯蒂斯示意他還不打算進電梯，然後轉身離開他，走向一個昏暗的視窗，窗下車輛仍在綿綿不絕的雨水中蜿蜒行駛。

&ldo;警察去找你了嗎?&rdo;斯特萊克問她。

&ldo;找了。我現在跟他們在一起呢。&rdo;

&ldo;我很難過，利奧諾拉。&rdo;他說。

&ldo;你沒事吧?&rdo;她粗聲粗氣地問。

&ldo;我?&rdo;斯特萊克驚訝地說，&ldo;我很好呀。&rdo;

&ldo;他們沒有刁難你吧?他們說你在接受問詢。我對他們說：&l;是我叫他去找歐文，他才找到的，憑什麼逮捕他?&r;&rdo;

&ldo;他們沒有逮捕我，&rdo;斯特萊克說，&ldo;只是做個筆錄。&rdo;

&ldo;可是他們這麼長時間都不讓你走。&rdo;

&ldo;你怎麼知道有多長時間‐‐&rdo;

&ldo;我就在這兒呢，&rdo;她說，&ldo;在樓下的大廳裡。我想見你，他們就帶我過來了。&rdo;

斯特萊克空著肚子灌了威士忌，驚愕之下，腦子裡想到什麼就說了出來：

&ldo;誰在照顧奧蘭多?&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