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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3)

&ldo;你是說奎因?&rdo;

&ldo;不一定。&rdo;

羅賓思忖了一會兒。

&ldo;你認為書店那人說奎因八號那天去買過書是在撒謊?&rdo;

&ldo;不知道，&rdo;斯特萊克說，&ldo;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是不是?&rdo;

但他意識到自己相信這點。一座荒廢的房子在四號和五號突然有了動靜，這是非常耐人尋味的。

&ldo;說來滑稽，人們竟能注意到這些事情，&rdo;羅賓說，他們順著西布朗普頓站紅綠相間的樓梯往上爬，斯特萊克每次放下右腿都疼得齜牙咧嘴，&ldo;記憶真是個奇怪的東西，是不‐‐&rdo;

斯特萊克的膝蓋突然一陣銳痛，他頓時癱倒在軌道上方鐵橋的欄杆上。身後那個穿西裝的男人發現一個大塊頭障礙物突然擋住去路，不耐煩地罵了一句，羅賓嘴裡說著話，往前走了幾步才發現斯特萊克不在身邊。她趕緊返回來，發現斯特萊克臉色蒼白地靠在欄杆上，疼得滿頭大汗，那些乘客都只好從他身邊繞著走。

&ldo;我的膝蓋，&rdo;他緊咬著牙關說，&ldo;好像出了問題。該死……該死!&rdo;

&ldo;我們打車吧。&rdo;

&ldo;這種天氣打不到車的。&rdo;

&ldo;那就回去坐地鐵，回辦公室。&rdo;

&ldo;不，我還想‐‐&rdo;

斯特萊克站在格構鐵橋上，拱形的玻璃天花板上白雪正在堆積，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強烈地感覺到資源匱乏。過去總有一輛車給他開。他可以把證人召來見他。他是特別調查科的，大權在握，掌控全域性。

&ldo;如果你還想做事，我們就需要叫計程車，&rdo;羅賓堅決地說，&ldo;從這裡走到黎里路很遠的。你沒有‐‐&rdo;

她遲疑了。他們從沒談過斯特萊克的殘疾，偶爾提及也是轉彎抹角。

&ldo;你沒有柺杖之類的東西嗎?&rdo;

&ldo;我倒希望有呢。&rdo;他嘴唇麻木地說。硬撐著有什麼用呢?他連走到鐵橋那頭都感到害怕。

&ldo;我們可以買一根，&rdo;羅賓說，&ldo;藥店有時候能買到。我們去找找。&rdo;

接著，她遲疑片刻，說道：

&ldo;靠在我身上。&rdo;

&ldo;我太重了。&rdo;

&ldo;為了平衡。就把我當柺棍好了。快來。&rdo;她堅決地說。

斯特萊克把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兩人慢慢地走過鐵橋，停在地鐵口旁邊。雪暫時停了，但天氣竟比剛才更冷了。

&ldo;怎麼沒有坐的地方呢?&rdo;羅賓瞪著眼睛東張西望，問道。

&ldo;歡迎來到我的世界。&rdo;斯特萊克說，他們剛停住，他就把胳膊從她肩膀上抽回來。

&ldo;你認為是怎麼回事?&rdo;羅賓問，低頭看著他的右腿。

&ldo;不知道。今天早晨突然就腫了起來。大概不應該把假肢裝上，可是我討厭用雙拐。&rdo;

&ldo;唉，在這樣的雪天裡，你怎麼可能走到黎里路。我們打一輛車，你回辦公室‐‐&rdo;

&ldo;不，我還要做事呢，&rdo;他氣惱地說，&ldo;安斯蒂斯相信是利奧諾拉乾的。其實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