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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寅笑了下:&ldo;你懂什麼,你好歹有個蕭恪寵著你,你根本不知道,永遠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冷冰冰的屋子裡的感覺,你做得再好,都無人喝彩。&rdo;
我垂了睫毛,眼圈發熱,我當然知道,親人一個一個的離去,所有的溫暖關懷眷戀都只存在記憶裡,自己只能飛快的成長,卻依然因為缺乏灌溉,而生長成為一個敏感而不討喜的冰冷冷的荊棘,惡性迴圈的令人望而生畏不再接近,不像那些在溫暖中成長的孩子,自然而然地生長成為健康的植株,葉片招展,花朵芬芳,向身邊人釋放善意和美好,從而更加吸引人駐足並且喜愛。
兩人默默地安靜下來,似乎彼此都沉浸在了過去中,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蕭恪在那邊問我:&ldo;不是說下午沒課麼?怎麼不回來吃?&rdo;
我心一緊:&ldo;嗯,我臨時想去圖書館借些書,下午寫點東西需要,所以就先不回去了。你怎麼今天在家麼?&rdo;
蕭恪回答:&ldo;那你在哪裡吃飯?吃得慣麼?&rdo;
我回答道:&ldo;我在食堂吃的,沒什麼大問題。&rdo;
蕭恪忽然又問我:&ldo;今天寧寅有沒有打電話給你?&rdo;
我看了眼寧寅,他垂著睫毛漠然地在吃飯,連忙道:&ldo;沒有啊,出了什麼事麼?&rdo;
蕭恪說:&ldo;沒什麼事,你安心吃飯吧。&rdo;然後掛了。
寧寅抬了眼皮看我:&ldo;蕭恪?&rdo;
我含糊地嗯了聲,寧寅冷笑:&ldo;問到我了吧?&rdo;
我呼了口氣:&ldo;沒事,他應該猜不到你在我這裡的。&rdo;
寧寅似笑非笑:&ldo;他對你還真著緊,在哪裡吃午飯都要問。&rdo;
我有些窘迫,看他吃好了,收了碗碟去洗碗,寧寅站在客廳看了一會兒牆上的我和姨父姨母的合照,有些狐疑地問我:&ldo;你怎麼會有這麼老的照片?&rdo;
我轉頭一看,有些啞然,過了一會兒勉強解釋道:&ldo;這是我養父的照片。&rdo;
寧寅一愣:&ldo;你養父不是蕭恪麼?&rdo;
我搖頭:&ldo;不是,他只是監護人,養父是他的朋友,出了事故。&rdo;這種解釋自己出事故的感覺真的挺糟糕。
寧寅打量了很久:&ldo;確定是養父不是親父?你小時候就是這個樣子。&rdo;
我很狼狽:&ldo;不清楚,法律上的關係就是這樣。&rdo;
寧寅不再追問,看他眼神……顯然是以為我也是私生子了……這真是悲劇。他說道:&ldo;我洗個澡……&rdo;
我看了他臉上的青紫,問道:&ldo;身上還有傷麼?要不要給你擦點跌打油?&rdo;
他笑了聲:&ldo;不用,你真婆媽。&rdo;一邊說著一邊拿了衣服進了浴室。
我把碗洗了一會兒就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叫的煤氣送上門了,因為很久沒住了,這是老樓區又沒有煤氣管道的,所以一直要買罐裝的煤氣了,我戴著洗碗的手套過去開門,結果門拉開我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門外蕭佑推著坐著輪椅的蕭恪。
蕭恪看了我一眼:&ldo;洗碗?在食堂吃?&rdo;
我胸中怒氣升起,蕭佑卻已利落地推開了我,往屋裡走去:&ldo;寧寅呢?&rdo;
我惱怒道:&ldo;你來這裡做什麼?&rdo;浴室的門已推開,聽到動靜的寧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