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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還需要考慮這樣一種可能性，有人害怕奎因會在網上自行出版他的書，&rdo;斯特萊克說，一邊往嘴裡塞著土豆條，&ldo;據說他是在坐滿人的餐廳裡發出這個威脅的。這在適當的條件下，可能會構成殺害奎因的動機。&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羅賓語速很慢地說，&ldo;如果兇手在書稿裡看到了一些不願讓更多人知道的內容?&rdo;

&ldo;一點不錯。書中有些地方寫得晦澀難懂。萬一奎因得知某人的什麼嚴重問題，把它隱晦地寫在書裡了呢?&rdo;

&ldo;嗯，那就說得通了，&rdo;羅賓慢悠悠地說，&ldo;因為我一直在想，為什麼要殺他呢?事實是，那些人幾乎都有更有效的辦法去對付一本詆蠶毀他們的書，是不是?他們可以告訴奎因不能代理或出版他的書，也可以警告他要提起訴訟，就像那個姓查德的人。對於被寫進書裡的人，奎因的死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是不是?知道的人已經夠多，這樣一來，就更鬧得沸沸揚揚了。&rdo;

&ldo;同意，&rdo;斯特萊克說，&ldo;但你是在假定兇手的思維健全。&rdo;

&ldo;這不是衝動犯罪，&rdo;羅賓回應道，&ldo;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兇手全都考慮到了。肯定也準備好承擔後果。&rdo;

&ldo;這也沒錯。&rdo;斯特萊克吃著土豆條說。

&ldo;我今天早晨看了一點《家蠶》。&rdo;

&ldo;在厭倦了《霍巴特的罪惡》之後?&rdo;

&ldo;是啊……這不，書稿就在保險櫃裡……&rdo;

&ldo;把它都讀完，越讀越開心，&rdo;斯特萊克說，&ldo;你讀到哪兒了?&rdo;

&ldo;我是跳著讀的，&rdo;羅賓說，&ldo;讀到魔女和嘀嗒的內容。寫得挺惡毒的，但好像並沒有什麼……怎麼說呢……隱藏的意思。總的來說，他是在罵妻子和代理是他身上的寄生蟲，對嗎?&rdo;

斯特萊克點點頭。

&ldo;可是後來，讀到雌雄同‐‐同‐‐怎麼說來著?&rdo;

&ldo;雌雄同體?那個陰陽人?&rdo;

&ldo;你認為確有其人嗎?唱歌是怎麼回事?他談到的似乎並不是真正的唱歌，對嗎?&rdo;

&ldo;他的女朋友惡婦為什麼住在滿是耗子的山洞裡?是象徵手法還是什麼?&rdo;

&ldo;還有切刀肩上扛的那個血跡斑斑的麻袋，&rdo;羅賓說，&ldo;和他想淹死的那個侏儒……&rdo;

&ldo;還有虛榮狂家爐火裡的烙鐵，&rdo;斯特萊克說，可是羅賓一臉茫然，&ldo;你還沒讀到那兒?傑瑞&iddot;瓦德格拉夫在羅珀&iddot;查德的晚會上對我們幾個人說起過這個。是關於麥可&iddot;範克特和他的第一任‐‐&rdo;

斯特萊克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看見多米尼克&iddot;卡爾佩珀的名字。他輕聲嘆口氣，接了。

&ldo;斯特萊克?&rdo;

&ldo;請講。&rdo;

&ldo;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rdo;

斯特萊克沒有浪費時間假裝不知道卡爾佩珀在說什麼。

&ldo;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