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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麥可把喬介紹給我。麥可認為他寫的東西非常棒,確實如此,但他不是個快手。喬到處參加派對。我們兩年以後才知道,他是個愛滋病病毒攜帶者,卻不好好照顧自己。後來,就發展成了愛滋病晚期,&rdo;伊莉莎白清了清嗓子,&ldo;唉,你應該記得,愛滋病剛出現時,大家都是談艾色變。&rdo;
人們經常以為斯特萊克比他的實際年齡至少大十歲,對此斯特萊克早已習以為常。實際上,他曾經聽母親(從來不會為照顧孩子的感受而管住自己的舌頭)講過那種致命的疾病,知道它在威脅那些濫交和共用注射器的人。
&ldo;喬的身體完全垮了,在他前途無量、聰明漂亮時想要巴結他的那些人,紛紛作鳥獸散,除了‐‐說來值得稱讚‐‐&rdo;伊莉莎白滿不情願地說,&ldo;‐‐麥可和歐文。他們齊心協力地幫助喬,然而他小說沒寫完就死了。&rdo;
&ldo;麥可病了,沒有去參加喬的葬禮,歐文是抬棺人。喬為了感謝他們的照顧,把那座非常漂亮的房子留給他們倆,他們曾經在裡面開派對,通宵達旦地討論作品。我也去過幾個晚上。那時候……非常開心。&rdo;伊莉莎白說。
&ldo;諾斯死後,他們經常使用那座房子嗎?&rdo;
&ldo;麥可我說不好,喬的葬禮後不久他就跟歐文鬧翻了,我懷疑之後他大概沒去過那兒,&rdo;伊莉莎白聳了聳肩,&ldo;歐文從來不去,生怕在那兒撞上麥可。喬遺囑裡的條件很特別:好像是所謂的限制性條款。喬規定,那座房子只能作為藝術家避難所。所以麥可這麼多年來一直能夠阻止房子售出,奎因夫婦始終沒找到藝術家買下這座房子。一位雕塑家租了一陣子,後來就不讓他住了。當然啦,麥可一直對租戶非常挑剔,千方百計不讓歐文獲利,而且他能請得起律師實施他的那些古怪想法。&rdo;
&ldo;諾斯沒寫完的那本書怎麼樣了?&rdo;斯特萊克問。
&ldo;噢,麥可丟開自己的小說,在喬死後把那本書完成了。書名叫《朝著路標》,由哈羅德&iddot;韋弗公司出版,是一部經典之作,一直在重印。&rdo;
她又看了看手錶。
&ldo;我得走了,&rdo;她說,&ldo;兩點半還有個會。對不起。我的大衣。&rdo;她大聲招呼一位經過的侍者。
&ldo;有人告訴我,&rdo;斯特萊克說,清楚地記得那是安斯蒂斯,&ldo;你曾在塔爾加斯路監督施工?&rdo;
&ldo;是啊,&rdo;她漠然地說,&ldo;作為歐文的代理,這又是一件要幫他搞定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實際上就是協調維修,安排工人。我把一半的帳單寄給麥可,他透過律師支付了。&rdo;
&ldo;你有鑰匙嗎?&rdo;
&ldo;我交給工頭了,&rdo;她冷冷地說,&ldo;後來還給了奎因夫婦。&rdo;
&ldo;你沒有親自去監工?&rdo;
&ldo;當然去了。活兒幹完以後我需要去驗收。我記得去過兩次。&rdo;
&ldo;據你所知,裝修時用到鹽酸了嗎?&rdo;
&ldo;警察也問我鹽酸的事,&rdo;她說,&ldo;為什麼呀?&rdo;
&ldo;我不能說。&rdo;
她瞪著眼睛。斯特萊克估計很少有人拒絕向伊莉莎白&iddot;塔塞爾透露資訊。
&ldo;好吧,我只能把我跟警察說的話告訴你:那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