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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長安下了場小雨,在下想請幾位先生以春雨為題作一首七言律詩。”
長鬚文士眉頭緊蹙,和身邊兩名同伴商量起來。春雨這個題材,太過簡單,但是要寫的出彩確實在太難了。可見,對方出題的思路極其刁鑽。
想了片刻,長鬚文士出列,拱手答道:“那就請諸位聽好了。一夕輕雷落萬絲,霽光浮瓦碧參差。有情芍藥含春淚,無力薔薇臥曉枝。”
這首詩清新脫俗,卓爾不凡,那邊的評審臺已然傳來了稱讚聲。長鬚文士得意的一笑,接著對白麵老者說道:“先生可曾聽說過“父母在,不遠遊”?在下就請先生以這少年遊為題作一首五言律詩。”說罷,他信心滿滿的望向白麵老者。
方才他的表現雖然不是驚世駭俗,但也屬上上乘。他出這個“少年遊”題目比春雨要難上不少。對方一老者,哪懂得什麼少年愁滋味?除非他能破題而出,否則就絕無戰勝自己的可能。
白麵老者似乎真的被難住了,站在原地沉思許久。終於,他笑了笑抬起頭,和顏悅色道:“先生出的一手好題,老夫絞盡腦汁想出一手拙作,獻醜了。”
長鬚方士一聽愣了,這老者都不和同伴商量嗎?
“少年飛翠蓋,上路勒金鑣。始酌文君酒,新吹弄玉簫。少年不歡樂,何以盡芳朝。千金笑裡面,一搦掌中腰。掛纓豈憚宿,落珥不勝嬌。寄語少年子,無辭歸路遙。”
輸了!
長鬚方士如受雷擊,怔怔的站在那裡。白麵老者的這首詩,吟出第一句時,他就知道自己這邊已經輸了。此人不按常理,立足於自身,以一個前輩的口吻做出這首詩,雖有取巧的嫌疑,但無可否認,這的確已經算是破題立新了。
自始至終,只有紅袍老者一人在接招。
“我們輸了。”長鬚方士苦笑一聲,不等評審宣佈結果,就帶著自己的人灰溜溜的走下了臺。太子府的三個代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緊跟著轉身從另一邊下臺。
“慢著!”
評審臺後,端坐著的李淵忽然喊住了正要退場的幾人,看著白麵老者和顏悅色道:“方才吟出《少年行》的這位老先生,請留下姓名。”
紅袍老者轉身,不卑不亢道:“草民李百藥。”
“嗯。”李淵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李建成看在眼裡,心中暗喜。父王顯然是對他手下的這位人才起了愛才之心,只是不知等到父王看到另外一人的本事,會有何反應。
李建成忍不住蠢蠢欲動了。
孟旭長舒了一口氣。傾河注意到他的反應,不由好奇道:“孟旭哥哥,你很擔心嗎?”
“還好,待會問問大侄子,這個李百藥是什麼來頭。”
大會如火如荼的進行,不得不說,兩大看頭先擺出來讓品詩大會剛開始就已經進入了**。接下來的比試,在孟旭眼中已經沒有多少亮點了,唯一引起他注意的是一組由女子組成的隊伍。這組的成員,三名女子俱是來自江南第一瓦舍溫柔鄉,是溫柔鄉的三大行首。引起孟旭注意的不只是這三名女子長相驚豔全場,她們作的一首《相思引》也同樣令人叫絕。
最後一組對決,輪到孟旭他們登場了。
一個滿頭銀色捲髮的死魚眼,一個面無表情、身高八尺的大漢,帶著一個嬌俏玲瓏、笑顏如花的**少女。這種組合一上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那個捲毛的,怎麼看上去不像中原人。”
“那個大漢,我看像個殺豬的。豬肉榮,是不是你親戚啊。”
“嘖嘖,這女子真水靈,我看也只有剛才上場的那三名江南女子能和她媲美。”
李淵皺著眉頭,恍然大悟般對身邊的李建成說道:“這個孟太傅也是胡鬧,居然和世民分成兩組,若是兩組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