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第2/3 頁)
育之恩。
唯有謝陵,她無以為報。
於是,初盈總想為謝陵做些什麼。可是兄長太完美,似乎什麼都不需要。
為兄長報仇,就是初盈唯一能替謝陵做的事情。
現在好了,兄長完好無損地回來了,什麼“死訊”,必然是一個煙霧彈,用來迷惑敵人、引蛇出洞的!現在敵人也已經被擒,謝家的威脅是不是也解除了?
初盈滿懷欣喜地抬頭,望見的卻不是她想象中的景象。
兄長,並沒有像從前那樣,對她露出溫柔的笑容。
初盈心頭一涼,腦內快速回顧了一下自己送來的信、說過的話,心底不禁發起慌來。
只見謝隱手腕翻轉,倏爾將弓背收了回來,淡淡收回視線,竟是一句話也沒有對她多講,便要轉身離開。
“兄長!”
初盈忍不住急道,提起裙子便追了過去。
“兄長,你是在生我的氣嗎?我……我對看守說,願意拿謝家的情報來換活命,都是騙人的,兄長,我錯了……”
語氣急切,楚楚可憐地哀求
她前後態度變化地如此之快,謝隱不想再思索其中的原因,更不想再聽,腳步不停,卻被初盈拽住了衣袖。
他正要冷聲斥責,卻發現……她似乎是真的很著急,眼尾都泛起一絲薄紅,彷彿下一刻就要落下淚來。
初盈看他停了腳步,急忙舉起右手做發誓狀:
“真的,我怎麼可能出賣家族呢?養育之恩,哪怕只有一日,也不可能忘懷的……更何況,我那時以為……以為他們殺了兄長……”
她提及“養育之恩”,謝隱的神色逐漸冷了下來。
他淡淡道:“是啊,不忘養育之恩,不忘兄長,你做得很好。”
說罷,他便要將自己的衣袖從初盈手中拉出來。
這些話,謝隱說的時候心中冷笑,在初盈聽來更是另有它意。她只有謝陵一個談得來的親人,謝陵離家兩年,一回來便與她冷冰冰的,初盈更難過了,二人一番拉扯之下,初盈耳畔忽然傳來“刺啦”的聲音。
聽起來像是布料的斷裂聲。
還像是——脖頸間傳來的。
身上的披風經過一番拉扯,本就是鬆鬆垮垮的,初盈腦海中嗡地一聲,急忙鬆開了抓著謝隱衣袖的手,可是已經晚了。
素緞錦紋逶迤落地,露出其下的羅紗薄衣,如層巒春山籠罩上的煙嵐霧氣,遮住了一層雪白。
初盈當時懷著赴死的心穿上這身輕薄衣裙,極好地襯托出了她的身姿,極好地營造出了她想要的效果。
曼妙,旖旎,在幽微的燭火下,更添一層曖昧。
……如果她對面的人不是謝陵的話。
可惜,偏偏又是謝陵。
初盈的耳根迅速燒了起來,血氣都湧到了腦門上,這種尷尬、羞恥、無措的心潮實在太熟悉、太難忘,彷彿兩年前的那個年關。
那一年,謝陵奉慕容皇后旨意,出任塞北雲州經略使。
京都世家子弟有幾個會銓選之後被外放的?更何況雲州苦寒,塞北險峻。謝氏曾是廢太子一黨,朝中心知肚明,這是慕容皇后還不肯罷休。
初盈得知後,做出了一件極其出格的事。
——她要追隨謝陵去雲州。
待謝陵發現她的存在時,車隊早離開京都近千里,駛入了朔州境內。
謝陵又驚又怒,屏退左右,找了個藉口把她拉到房裡,嚴肅質問來龍去脈。
初盈從沒見謝陵這麼生氣過,她有些被嚇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謝陵更生氣了:“你這是胡鬧!雲州臨近東桓,乃是邊疆,你以為是好玩的麼?都是我這些年太縱著你了!”
初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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