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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流光傾過身來，盯著他道：&ldo;皇弟所說是何意思？&rdo;

燕慕華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聲，喘著粗氣道：&ldo;皇兄，真相是殘酷的，你也要知道嗎？&rdo;

燕流光一陣大笑：&ldo;哈哈哈，我命不久矣，還有什麼怕知道的嗎？&rdo;

燕慕華情緒稍稍平復，咬牙說道：&ldo;皇兄，你不用傷心，我也不用傷心，那不值得。其實，其實我們兩兄弟是同病相憐，誰都不會登上那個寶座的。&rdo;

燕流光身子一晃，沉聲問道：&ldo;不知皇弟此話是何意思？父皇只你我兩個兒子，雖說歷來有人背後議論我是來歷不明的野種，但我相信我是父皇親生的，因為他對我比對你更好。現下我既失勢，皇位繼承人理當是你，怎會連你也不能繼承大統？&rdo;

燕慕華長嘆了一口氣：&ldo;皇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和你都只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父皇他，他只怕是另有一個兒子。&rdo;

他這番話說出來，燕流光大驚，呼道：&ldo;這是真的？！你從何得知？&rdo;

&ldo;父皇並未對我提過，但我那日聽到他與母后爭吵，只是其中內容對皇兄你來說太過無情，不知皇兄可敢一聽。&rdo;

燕流光眼中似要噴出火來：&ldo;皇弟請一一道來，我死也要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燕慕華見他神情甚是堅決，便道：&ldo;既然皇兄要聽，我便將那日父皇與母后爭吵的對話學給你聽，我不會改動一字，其中真相如何，就請皇兄自己揣測。&rdo;

李清洛用心聽得他兄弟這番說話，驚訝之餘也覺好奇，想聽聽這燕皇和皇后到底說出了什麼驚天的秘密。

燕慕華道：&ldo;那日慕若被父皇關起來後我去求情，言語中觸怒父皇，被他甩了一記耳光，倒在地上，正巧母后趕到，與父皇爭吵起來，我在旁聽得十分清楚。&rdo;

接著他緩緩將那日所聽之言一一道來，他學其父母聲音甚是相似，男女之聲區分得十分清晰。

&ldo;你，你又何必如此對待若兒和華兒，你不想他們捲入皇權之中，就放他們自由便是了，他兩人又有何過錯，要承受這樣的痛苦？你毀了我一生的幸福還不夠嗎？&rdo;

&ldo;清月，你別激動，你聽我說，我不是不疼若兒和華兒，我只是不願他們將來太過失望，與其到那時傷心，不如現在就讓他們清醒一些。&rdo;

&ldo;那你就快快將若兒和華兒給放了，我帶他們回山谷去，再也不出來了。&rdo;

&ldo;唉，清月，以若兒那性子，她又怎能安安心心呆在山谷之中，只有關她一段時間，去去她的火性，她才不會再去惹事生非。&rdo;

&ldo;她哪裡是惹事生非了，光兒犯下如此罪行，難道你就不懲罰嗎？&rdo;

&ldo;光兒所犯之事，我遲早會查清楚，但現在不是嚴懲他的時候，我這也是無奈之舉。&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事，你想扶植光兒對抗薊朝舊臣，你想掌握軍權來鞏固你的勢力，這些年來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將父皇的舊臣清除了大半，你將自己的親信安排到朝中各處。你打壓華兒，寵信光兒，都是為了你的統一大業。這些我都能夠忍受，你也確實是一個好皇帝，燕國在你手上日益壯大，不再是以前那個弱小的薊國。可是離哥，這麼多年來，你可曾有一刻快樂過？你可曾為若兒和華兒想過？就是光兒，你如此寵信於他，將來萬一，萬一讓他知道真相，你又讓他如何面對事實，如何接受你的冷酷無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