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 頁)
他揩一把額頭細汗,抬眼目光泛冷,「嘚啵嘚啵嘚啥呢!你來?」
紀灣停住,欲言又止。
「其實看你做的挺好的咩。」她弱弱出聲,「加油姜律師,我先去那邊幫你看看還有沒有藤條啊。 」
對姜越來說,編個簍子算不上太難,只是這質量有待考究。
簍子形狀是出來了,但是他沒有制籃沿的技術,顯然一個魚簍用不了多久就會散架。
紀灣抱著一捆藤條回來時,那隻15升礦泉水瓶大的魚簍已經靜靜躺在那兒,姜越則坐火堆旁吃東西。
還真編好了?她走上前彎腰拿起,湊近一看,好像有點醜。
紀灣安慰他:「雖然賣相不怎麼樣,但也還可以啦。」
「難道你指望一個律師做這活能比得上篾匠?」他拍拍旁邊的位置,「先過來吃點東西。」
「我又沒說什麼。」她走過來坐下,「但是我們沒有魚餌呀,用貝肉?」
姜越:「這不是問題,呆會去樹林裡面挖點蚯蚓昆蟲的就行。」
「咦惹那這活你幹啊,我想到蚯蚓就犯噁心。」紀灣面露難色。
兩人吃完東西便就地歇了半個小時,紀灣隨意把玩著手裡的沙子,抬眼對他道:「你不是會玩沙雕嘛,試試不?」
姜越回神笑道:「其實這沙子不太行,也沒有膠,固定不起來。」
「上回你還顯擺呢,唬我?」她嗔怪。
姜越起身,挽起袖子,看架勢是準備刨沙子了。
袖子挽到小臂,露出那一道結痂的血口子,看得紀灣心慌。
「喂,受傷了還逞什麼能,直說不就行了。」她擺擺手,「我就無聊說著玩的,你坐著吧,別過來了。」
姜越停住腳,合著她以為自己是為不會堆沙子找的藉口?
「不堆了,我忘了你還有傷啊。」她咬一下嘴唇,「對不起。」
姜越一口氣悶著,「別道歉,我受不來。」
下午,紀灣把一大堆藤條黃鼠狼拖蛇般地挪進屋。
她盤腿坐在床上,神色正經,微皺眉頭,手指按著腦子裡的印象編織著。
個把小時維持同一個姿勢讓她肩膀痠痛,紀灣擰擰關節,往後仰一仰身子,像欣賞藝術品般將手裡的魚簍360度檢視一遍。
最後臉上浮起滿意的微笑,嫣紅的小嘴揚起,比姜越做的好看多了。
十二歲以前,紀灣跟著養父母在本國沿海地區上學,村裡的阿婆都會編竹簍,大多用來在小溪捕魚。
初中時她隨父母到了國外,唸完書時養父母已經去世,她也回老家繼承遺產。
哼哼,她興沖沖拿出去給姜越看看。
「姜越?!」人哪去了?她四處看都找不著人。
她屁股上的肉都繃緊了,吸口氣,氣流從喉嚨衝出,「姜越!你哪兒去了?!」
紀灣靠著一顆歪脖子樹,嘴裡哼著射的歌,腳尖隨節奏有規律地點地,右手提著她的傑作。
就等姜越回來。
過了會兒,她不死心,又叫了兩句。
「在這兒。」樹林裡邊悠悠傳出一聲回答。
嚯,怎麼又跑裡邊去了。紀灣甩起小腿,噔噔噔跑去聲源地。
「幹嘛呀?」紀灣想起來,拖慢語調,「挖蚯蚓?」
「嗯。」
她趕忙跳開一步遠,背過身,「別讓我看到蚯蚓啊,我來是給你看個東西的。」
「噹噹噹噹!」她反手把簍子跨過右肩膀放到後邊去,叫姜越看。
他裝好從泥裡挖出的最後一條,抬頭,「喲吼,紀小姐心靈手巧,比我做的好。」
紀灣笑,心裡暗道這話油嘴滑舌,不過還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