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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邊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他這句話的意思季欽生絕對能夠聽明白。
果不其然,季欽生聲音就有些磕巴:「額,不是……我剛和合作方交接完……」
遊野打斷他:「你趕緊給我從法國回來,不然分手。」
他是真急了,遊野從未想過他會說出這兩個字,分手這個詞太重了,他不輕易說。但只要他一想到季欽生在法國查什麼,找的是誰,他就覺得渾身上下都在冒冷汗,甚至連胃部都有一種噁心感。
那時害怕、緊張和恐懼。他想安慰自己季欽生不一定能找到那兩個人,又害怕季欽生真把人找到了,萬一出了點危險。
那兩個人是怎麼折磨他的,那些手段如果會用在季欽生身上,只是簡單這麼想一想,遊野就覺得脖子就跟被人掐住了一樣,喘不過氣來。
他扶著桌子的手不斷震動著,瞳孔收縮,鼻尖冒汗。這時一杯水直直潑在了他的臉上,將他都潑懵了。
遊野緩慢地看向桌對面的人,傅明康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怕你情緒激動過度,這是我妹教的。」
他這一手讓咖啡廳的其他人都隱隱望了過來,覺得撞上了一場男男大戲。
給他們端完咖啡又送紙巾和糖包的服務生尷尬停在了三步之外,拿著個託盤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瞧著坐在那桌的兩位都是正經人,怎麼一言不合就潑水了呢,該不會要動手吧。
遊野抬手慢慢擦去臉上水珠,他伸手朝向服務生:「紙巾,謝謝。」
服務生趕緊將紙遞給他,看他擦乾淨了將紙巾揉成一坨,放在了桌上。
這不像要打起來,服務生鬆了口氣,其他人或多或少的窺探視線也敗興而歸。
遊野被人這麼一潑,情緒倒是冷靜不少,他將濕淋淋的頭髮往後一順,露出光潔的額頭:「你妹這招不錯。」
遊野將手機放在桌上,調成靜音。自從他在電話裡甩下分手二字後,手機螢幕就不斷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全是季欽生的來電,遊野卻沒有要接的意思。
傅明康見好似根本沒看到手機有通話提醒的遊野,微微嘆了口氣。很快他自己的手機也響起來了,是季欽生。
傅明康覺得有些頭大,他沒想到季欽生能這麼快就猜到是他出賣了自己。
這對夫夫一個比一個精明。
傅明康在裝死還是接電話中猶豫掙扎,只聽對面輕輕扔來一句:「別接。」
傅明康當下跟接了聖旨一樣,真不接了。要是過後季欽生發脾氣,他就拿遊野這話當免死金牌。
遊野見傅明康將手機翻了一面,滿意道:「我有件事需要麻煩你。」
傅明康:「你說。」
遊野:「不知道你是否有門路能儘快辦理去法國的簽證?」
季欽生曾經說過傅明康的工作,他的工作性質有些複雜,但是門路很多。遊野覺得自己哪怕找最快的旅行社,也起碼一兩個星期,他實在等不了,等一天就煎熬一天。
他要立刻飛往法國,將人完完整整地帶回來。
在咖啡廳的談話圓滿結束,傅明康說最快也要一個星期,讓他不要著急。與其親自過去,不如直接從季欽生身上下手。
兩人從咖啡廳走到路邊,遊野要打車,而傅明康則是開車過來。遊野從兜裡掏出煙,他戒菸有一段時間了,現在真是忍不住了。
傅明康忍不住說:「季欽生這麼在乎你,你說的話他肯定聽。」
他咬煙挑眉,沒答話反而讓傅明康給他點火,傅明康伸手拿出打火機,手護著那從風中搖曳的小火苗,這才成功點上了煙。
遊野的頭髮在他的手上輕輕蹭過,有些癢。然後他看著深吸口煙,側臉輕吐而出,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