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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深深的峽谷,傳說在那裡有一個刻滿了西藏密宗的山洞。據說,倉央嘉措後來從青海湖遁走後,就曾來過這裡。他找到了這個隱秘的峽谷,在那裡修行過佛法。
也有人說,這個秘洞,並不是倉央嘉措修行的地方,而是他和瑪吉阿米約會的地方。據說,倉央嘉措每次到了洞中,成千上萬的白雕就會飛起,白白的翅膀連成了一塊巨大的白雲。在這朵巨大的白雲下,倉央嘉措和瑪吉阿米度過了一個個溫馨的夜晚。
那時候,地上吹了些微風,天上飄了些白雲,鳥兒悠悠飛舞,春光爛漫。在那時,倉央嘉措寫了那些直達心靈的的情歌吧。
我長久地仰視著這個巨大的雪山,雪光刺痛了我的雙眼,眼淚止不住要流下來。
我無法想象,在山的另一端,倉央嘉措和瑪吉阿米怎樣攀登上這座高高的雪山,並且進入到那個隱秘的洞中。
這是一個美麗的傳說。
遠處,有人在寧金崗桑上轉山。藏民相信,每轉山一次,便可洗滌一生的罪孽,避免墮入地獄之苦。若是朝聖途中死去,更是難得的機緣。每年,都有無數人死在轉山的途中,化做一堆枯骨,倒在了朝聖的路上。一個又一個的轉山人,轉過這些枯骨,為他們默默祈禱。
他們帶著護具,護膝,披掛著毛皮衣物,從四面八方千里迢迢趕來,只為朝拜。襤褸的衣服在風雨中結成一條條的破氈,一臉虔誠,在太陽昇起的時候,向著聖城的方向,站直,跪拜,叩首,起身,再站直跪拜。
啊嘛呢叭咪哞。
這是他們唯一說的一句話,也是朝聖途中唯一陪伴他們走下去的信仰。
每一次,我都會為這些人所感動。我一直無法理解,到底是對宗教怎樣的虔誠,才能讓他們如此在慢慢朝聖之旅中跋涉?
這是一種沉默的信仰,像生命,牢不可催。它生長在人的心裡,時時生長,盛開。
在那個黃昏,倉央嘉措來到了這裡。他站在湖水邊,仰望著寧金崗桑大雪山,默默無語。
天漸漸黑了。夜幕中,雄偉的大雪山和聖湖相互輝映著,形成一種悲壯的美。倉央嘉措看著雪山消失在夜幕中,漸漸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黑影,心中充滿了孤獨。
十四歲那年,倉央嘉措被一群喇嘛接到了浪卡子。浪卡子,一個和藹莊重的僧人在等著他。這個僧人,別人都叫他五世班禪大師。五世班禪給倉央嘉措受了沙彌戒,正式收他為弟子。
然後,他們讓倉央嘉措在這裡等一個人,一個從拉薩來的大人物。他們說,在倉央嘉措身上肩負著一個天一樣大的任務,他必須完成。
至於為什麼要選擇自己,要完成的是什麼大任務,沒有人告訴他。
倉央嘉措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到這裡,還要去哪裡,他只是思念著家鄉,思念著那條彎彎曲曲的小路,思念著那個叫瑪吉阿米的紅衣女孩。
旁邊,一個照顧倉央嘉措的喇嘛一直默默注視著他。
終於,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勉強告訴了倉央嘉措一個訊息:八年前,在藏南的林芝,倉央嘉措的父親扎西丹增去世了。
歷史上對於扎西丹增的記載很少。在有限的文字中,我們只知道他是一個貧窮而清高的寧瑪教僧人,善於說歌與藝術,因為親屬所欺凌,背井離鄉去了外地。這樣一個貧窮而卑微的人,為自己的家人所欺凌,為自己的親屬所欺凌,背井離鄉,含辛茹苦。究其終生,他也只榮耀過一次。那一次,來自拉薩的喇嘛告訴他,自己的孩子是轉世靈童,是最尊貴的神。在那次榮耀之後,他的孩子被秘密帶走,再也不能相見。
時光一天一天過去,他漸漸在孤獨和衰老中死去。臨終時,兩個寧瑪教來看望靈童,草草給他做了場簡單的法事,便送他上了*臺。這個為了宗教奉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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