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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宮野芽衣同學給我的第三十二片花朵形狀的胡蘿蔔片。
每天中午都是這樣,看著我欲言又止,彆扭著往我的飯盒裡丟這種東西。之前我好像從未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但不知從哪一天起,我覺得我和她每天中午幹的事情很奇怪。
週三中午,月考前的這一天,宮野芽衣同學紅著臉向我丟胡蘿蔔片的時候,我發現教室裡多了一個女孩。
她拿著抹布,低頭在擦桌子。」
抹布陸秋抬起頭,望見在右邊那一組的最後一排桌子上,放著一塊兒抹布。
對話方塊是這樣介紹它的:
「一塊兒已經幹了的,硬邦邦的抹布。
生物課上某個女同學在掰顯微鏡,嘴裡唸叨著她透過顯微鏡看見了可怕的東西,被老師罰掃衛生,擦桌子。
有同學竊竊私語,說家裡老人認為這個月陰氣比較重。而這位女同學是出了名的體質特殊,每逢這種時候,按理來說她是不會來上學的。
她永遠是班裡最沉默的那一個,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披散下來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臉。」
和剛才的故事是截然不同的畫風。陸秋打算試著用抹布擦兩下桌子,體力又掉到了負數。
好在這次不用他自己動手,黑板自己拉開,螢幕亮起播放廣告,而且,播放的是那個熟悉的頭盔的廣告。
陸秋沒有走上前去購買,他在等,等那個男孩子出現。
當周身溫度降低,出現了一個幽怨的小男孩的時候,陸秋趕在他攻擊自己前豎起手指:
「兩個,我買兩個頭盔。算是欠你的道歉。」
這話讓男孩怔愣了一下。
他沒有說話,眨巴著眼睛看陸秋,好像不太相信這件事。
陸秋則沒有再去管這個男孩,買了東西,拿起了抹布隨便擦兩下桌子,觸發新的對話方塊。
「宮野芽衣同學就好像根本沒有看見這個女生一樣。
明明她那麼古怪,長發遮著臉,低著頭一個勁兒地擦已經很乾淨了的桌子。
只有我走過去,大膽地問她是哪一個班的,要不要一起吃便當,試圖和她說點什麼。
然後一隻手臂擋在了我的面前。
我順著這隻手臂朝左邊望去,看見一張蒼白的,幾乎沒有血色的臉。那是一個少年,單薄瘦弱,他的眼裡似一潭深沉湖水。」
這個故事裡出現的兩種人的風格相差得很大。陸秋琢磨著這個故事,轉頭間發現那個男孩子還站在原地,並沒有走。
是嫌棄兩個頭盔不夠嗎?
看他的表情,好像也不是這樣,男孩看上去比之前能安靜一點,還直勾勾地望著陸秋。
下一刻,只見男孩看看大門,再看看陸秋,突然轉身便往講臺上跑。
陸秋看到他擦掉了左邊黑板的幾隻紅眼睛,從講桌上的盒子裡取出一根橙色的粉筆畫起來。
忽略掉他頭上的血跡的話,這看上去就是一個貪玩的孩子在畫畫的普通又美好的場面。
當他畫完第一個以後,陸秋低頭看向飯盒裡的花朵形狀胡蘿蔔片。
男孩畫的是花朵,和胡蘿蔔片一樣的花朵。小小的,綻開在左側的黑板上。
吱嘎,教室的門突然開了。
陸秋抬起頭,講臺上已不見男孩的身影。一旁的大門自己開啟了,在那裡晃悠了幾下。
陸秋在離開教室之後便回到了門房,因為快遞給他打了電話。
是二手音響到了,雖說是同城,但陸秋也沒想到會這麼快。
更快的是頭盔和礦泉水,沒想到這東西竟然一反常規,也到了門房,從下單到收貨,不過十來分鐘。陰間快遞這麼快的嗎。
他收了東西,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