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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了現代書籍，書中油墨的清香是他最喜歡的味道。

這個曾經是一國儲君的男人，卻在二十一世紀享受著普通人的生活。

陽羽偶爾會夢到過去的事情，那些殘影在心裡揮之不去，而夢中所有的事物最終都指向了虺玉。

虺五百年化為蛟，蛟千年化為龍，龍五百年為角龍，千年為應龍。

這塊玉被雕刻成虺的模樣，質地細膩手感溫潤，匠人巧奪天工將玉雕刻的栩栩如生。

坐在前排的小九開著車，透過後視鏡看了眼陽羽問道：&ldo;我並不知道你提前過來了，沒有什麼問題吧。&rdo;

&ldo;我沒事，咱們是現在就過去麼？&rdo;陽羽說著從檔案袋裡抽出照片，眼神柔和。

&ldo;我跟他們約的是明天中午12點，今晚你先去我那裡住吧。&rdo;小九透過後視鏡看到陽羽落寞的神情，在發覺自己盯著他時立即收起表情滿臉微笑。

這一笑，反而讓小九有點不好意思，陽羽是自己的&l;客戶&r;，嚴格來說是父親的&l;客戶&r;。

或許是刻板印象，總覺得好看的人脾氣總是有些嬌蠻，再加上客戶大多都是事兒媽，可遇到陽羽後才發覺這世界還真有溫潤性子的人。

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替他跑腿辦事了，幾年的接觸下來似乎從未見過這人發火，事情若是沒辦好也從未遷怒過誰。

現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陽羽這樣的性格肯定得吃不少虧，想到這小九捏緊了方向盤，笑著問道：&ldo;如果你有個手機聯絡起來會方便很多，反正東西明天才去買，這會帶你去買個手機好了。&rdo;

&ldo;好的，謝謝你了。&rdo;語氣平緩聽不出一絲情緒。

&ldo;我拿錢辦事，你謝謝我幹嘛？我爸說給你好吃好喝的伺候好了，有什麼想吃的東西一起說了。&rdo;小九無奈的搖搖頭，開著車又拉去商場給這人買手機。

一來二去忙了一下午，握著手機說明書看了一晚上。小九在客廳跟男友打電話聊天，可這聲音越來越遠，再這一睜眼手裡的說明書就變成了虺玉。

又回到那個陰冷潮濕的墓穴，陽羽趴在棺材上靜靜的看著手裡的玉，本來摸起來溫潤無比的玉此刻卻熱的發燙，想甩開卻怎麼也動彈不了。

&ldo;陽羽？陽羽？&rdo;小九掛了電話看了眼側臥，陽羽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臉痛苦。

被喚醒後的陽羽像一頭受傷的野獸，緊皺著眉頭死死的盯著小九，在看清四周的環境後又恢復暖意的笑容，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嘴上不說，但陽羽心裡清楚，死了的人自然有死人的去處，那個世界在不斷的呼喚著自己，想讓在自己回去。

小九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心裡不慡卻又礙於身份懶得多說，確認一遍沒有問題便離開了，誰承想第二天陽羽滿臉疲倦，仔細思量才發覺這人可能是一夜沒睡。

小九：&ldo;這些事情交與我辦就可以了，其實你沒必要親自跑一趟。&rdo;

陽羽：&ldo;不，我得親自去。&rdo;

小九瞥了一眼他，沉默著發動了車。

陽羽要的東西在一個富商的手裡，這塊玉輾轉換了好幾撥主人，最後自己託人多方打聽才找到的。

巧的是這富商似乎也著急出手，價格都沒怎麼談一聽說自己要買立即點頭同意了。

陽羽靠在後座打著哈欠，這車從北四環一路開到了南五環，好在一路上沒遇到堵車順風無阻。

約得地點是富商的私人別墅，但這別墅早就被富商改成了一個私人的會所，古玩圈裡的人都知道這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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