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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不太清楚。&rdo;特洛伊輕輕搖了搖頭，轉而問道，&ldo;今天晚上，貝蒂待在&l;瘋狂鋼琴&r;酒吧嗎?&rdo;

&ldo;我離開的時候她不在。&rdo;

&ldo;你知道她住在哪兒嗎?&rdo;

&ldo;不知道，幾個星期之前，她搬家了。&rdo;帕德勒搖頭晃腦地說，&ldo;有人借給她某處的一個小木屋，但是，我不知道那屋子在哪兒。&rdo;

&ldo;貝蒂還開著那輛車嗎?&rdo;

&ldo;是那輛敞篷跑車?……&rdo;帕德勒盯著特洛伊，反問了一句，&ldo;對，反正她昨天晚上，開的就是那輛跑車。&rdo;

&ldo;我明白了!……&rdo;特洛伊說，&ldo;我總是被傻瓜和無賴所包圍。他們沒有辦法不去自找麻煩，不是嗎?帕德勒，咱們給他們點麻煩嘗嘗。&rdo;

&ldo;好的，先生。&rdo;

&ldo;走吧。&rdo;特洛伊對我說。

第22章

他們推著我出去，向我的車子走去。

特洛伊的別克轎車就停在旁邊。卡車不見了。克勞德和那群棕色面板的人也離開了。天仍然黑著，月亮已經降到了最低處。

帕德勒從磚牆旁邊的小屋裡，拿來了一卷繩子。

&ldo;把手放到身後。&rdo;特洛伊對我說。我的手垂在身體兩側，保持不變。

&ldo;把手放到身後。&rdo;

&ldo;目前為止，我不過是在做我的工作，&rdo;我冷冰冰地反抗說，&ldo;如果你繼續逼我，我可不會喜歡你的。&rdo;

&ldo;你是自討苦吃，&rdo;特洛伊狠狠地對我說，然後轉身喊了一句，&ldo;讓他閉嘴，帕德勒。&rdo;

我轉身面向帕德勒，但是速度不夠快。他一拳打在了我的後頸上，疼痛像碎玻璃一樣，蔓延過我的全身，我眼前一黑，再次暈厥過去。

然後，我感到我在路上，車很多。我負責統計每輛車上，所有乘客的資訊。我必須報告每個人的年齡、職業、愛好、宗教信仰、銀行存款、性取向、政治傾向、犯罪記錄、最愛的餐館……乘客們不停地換車，就像在玩音樂椅子遊戲。

車輛的號牌和顏色不停地變換著。我的筆墨水用光了。我坐上了一輛藍色的卡車，然後車變成了葬禮上的黑色。埃迪坐在方向盤前，我讓他駕駛。我在計劃著殺人。

我醒來的時候，計劃只完成了一半。我被擠在我車的前後座之間的地板上。地板隨著車的行駛震動著，我的頭也以同樣的節奏，一陣一陣地隱隱作痛。我的手又被綁在了身後。帕德勒坐在前座上，車燈映出了他寬闊脊背的輪廓。

我站不起來，也夠不到他。

我扭動拉扯手腕，試圖擺脫手上的繩子，直到手腕生疼，衣服被汗水濕透。繩子仍然牢牢地套著我。我放棄了這個計劃，開始想別的出路。

我們沿著黑暗的道路，從山上下來到了海邊，路上一個人都沒有見到。帕德勒將車停在了一個柱子支起的防雨布棚子下面。發動機一熄火，我就聽到了下面，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他拎著我的衣領，將我抬出了車子，然後讓我雙腳站立在地上。我注意到他將我的車鑰匙，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ldo;別出聲，&rdo;帕德勒蠻橫地對我說，&ldo;除非你還想捱揍。&rdo;

&ldo;你很有膽量，&rdo;我不屈地說，&ldo;拿槍指著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