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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麼，明天早晨我去見她。&rdo;

&ldo;你要跟我們一起飛過去嗎?&rdo;

&ldo;我開車過去。&rdo;我說，&ldo;我要先辦點別的事情。&rdo;

&ldo;什麼事情?&rdo;

&ldo;一點私事。&rdo;我不動聲色地說。

之後艾倫&iddot;塔格特便沉默不語了，我也不想說話。

天快亮了，城市上空飄著暗紅色的雲朵，它們的邊緣開始變白。深夜計程車和私家車的車流，逐漸被清晨的貨車所取代。我想找一輛藍色的有封閉車廂的貨車，但是，我沒找到它的蹤影。

我將艾倫&iddot;塔格特放在了瓦萊利奧，然後開車回家。我的門前放著一誇脫牛奶。我把它拿進屋裡。廚房裡電時鐘顯示的時間，是凌晨四點二十分。

在冰箱冷凍室裡，我找到了一盒冰凍的牡蠣。我用它燉了一鍋湯。我的妻子不喜歡牡蠣。現在我可以隨時坐在廚房裡，盡情地吃牡蠣了‐‐牡蠣可以壯陽。

我脫了衣服躺到床上，沒有看房間另一側的那張空床。某種程度上，不必向任何人解釋，你一天裡都做了什麼，這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第12章

我到達城裡的時候，是早晨十點鐘。彼得&iddot;科爾頓坐在他辦公室的桌子前面。我在情報局工作的時候，他曾經在那裡擔任上校。

我推開辦公室的玻璃門時，他正在看一堆報告。彼得&iddot;科爾頓抬起頭來，目光犀利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飛快地垂下了眼睛，表示我並不受歡迎。

彼得&iddot;科爾頓在地方檢察官辦公室擔任高階調查員。他中年發福，金色的頭髮亂蓬蓬的，長著一個形狀如快艇的船頭一樣，看起來兇巴巴的鼻子。他的辦公室是一個灰泥的小房間，只有一個鐵窗子。我在一張靠牆的硬背椅子上坐了下來，那椅子坐著很不舒服。

過了一會兒，彼得&iddot;科爾頓轉過臉來，鼻子衝著我問道：&ldo;你的臉怎麼了?如果那還算得上是一張臉的話。&rdo;

&ldo;我跟人發生了爭執。&rdo;

&ldo;你要我拘捕鄰居家的惡棍嗎?&rdo;他的微笑一直延伸到嘴角。

&ldo;小個子，你必須得學會自己應付。&rdo;彼得&iddot;科爾頓嚴厲地說，&ldo;當然，除非有什麼好處給我。&rdo;

&ldo;一根棒棒糖，&rdo;我挖苦道，&ldo;外加三塊泡泡糖。&rdo;

&ldo;你想用三塊泡泡糖，賄賂執法部門?難道你沒有意識到，我們已經身處原子時代了，朋友?三塊泡泡糖裡的能量，足夠將我們炸成碎片。&rdo;

&ldo;算了。我跟&l;瘋狂鋼琴&r;酒吧裡的人發生了爭執。&rdo;

&ldo;你是不是覺得我無所事事，沒有更好的辦法來打發時間，只好把精力發洩在瘋狂地彈奏鋼琴上，或者是跟一個出局的婚姻偵探，合夥演一出鬧劇?&rdo;彼得&iddot;科爾頓打趣地說，&ldo;好吧，你有什麼事，又想空手套白狼?&rdo;

&ldo;我要給你一樣東西，它可以成為你一生中，最為得意的東西。&rdo;

&ldo;當然，你是要回報的。&rdo;

&ldo;只是一點點回報。&rdo;我點頭承認道。

&ldo;把你的故事說來聽一聽‐‐但是，不要超過二十五個字。&rdo;

&ldo;你的時間可沒有那麼寶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