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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祉硯帶了口罩,虞音偶爾拉下看看他的傷,他似乎是在抱怨:「為什麼要用牙?」
虞音想起昨夜的柔軟,舔舔唇,垂頭道歉。
她拉著他的手說:「會補償你的。」
宋祉硯在路上沒什麼事,也就跟她一來二去地調情,「怎麼補償?」
她的手搭在他的腰上亂摸,宋祉硯笑起來:「都跟誰學的?」
虞音出賣朋友:「周遠。」
宋祉硯眉毛微抬,垂頭問:「昨天也是他教的?」
虞音聽不得昨天的事,耳朵發燒,小聲說:「沒有,都是我亂學的。」
宋祉硯抱著她輕笑,虞音的高跟鞋踩在雪上嘎吱出響,因為距離不遠,下大雪沒必要開車,宋祉硯看她的腳,詢問:「冷不冷?」
她搖頭,等進了公司,裡面暖氣十足,虞音單穿毛衣都有些顯熱。
宋祉硯看張天民的杯子還在,料到助理還沒來,順路給他倒好咖啡,張天民進來拍拍肩上的落雪,他最近要跟前妻打最後一場官司,頭髮都快白了。
看到宋祉硯似乎心情愉悅幾分,尤其是那顯眼的嘴上的傷,張天民垂眸輕拍他的頭髮,宋祉硯側頭,聽到張天民調侃:「嘴怎麼了?」
「咬的。」
張天民笑道:「咬成這樣?」
宋祉硯低頭不語,耳垂有點紅,張天民看他臉皮薄,沒再多說,坐下又是嘆氣。
宋祉硯詢問:「不順利嗎?」
張天民道:「以前年輕氣盛,一直對著幹,六個月又六個月。」
他一直在為自己辯護,律師都沒請,也是不想丟這個人。宋祉硯的一年實習期將滿,張天民開玩笑地說:「幫我試試?」
宋祉硯笑起來,覺得張天民這種貢獻精神跟割肉餵鷹沒什麼區別,好像醫學院的老師讓實習護士扎自己練手,宋祉硯沒話說,只能輕笑。
張天民思來想去,還是道:「這次應該沒什麼問題。其實我們都耗盡了,就是拖得太久,兩地分居感情破裂都符合條件,財產去年清算完成,不需要你做什麼。」
宋祉硯整理檔案的手微頓,停了很久才道:「師傅,認真的?」
張天民說:「認真的。」
這段孽緣,交給宋祉硯結束也好。
張天民點了支煙,把零散的檔案遞給他,苦笑:「一開始孩子沒了,我們兩個痛苦一陣,起初我不想離婚,她把我告了,那時候還不算太老,總覺得孩子這件事誰都有錯,吵了好幾年,誰也不肯退一步。」
兩個人都是律師,忙,保姆睡著沒注意,孩子不知道怎麼掉了下去,就這樣沒了。張天民那陣跳樓的心都有,心力憔悴,妻子也難過,每天回家就是摔東西對他動輒打罵,張天民忍下來,卻沒想到最後被她一把推開。
這就是個誰都不肯低頭的漩渦,後來她懷了孕,有了自己的孩子,慢慢也就坦然了。
只有張天民還沒釋懷。
張天民托腮摩挲自己失去的一切,忽然笑道:「這婚離了,或許艾琳就會回來。」
他那隱隱約約的期待、最後值得他為之一搏的光亮,已經淹沒在人潮大海。
宋祉硯低頭抱住他破碎的婚姻,終於答應:「師傅,您信我,我會做好的。」
張天民為別人辯護了一輩子,宋祉硯比他小一輪,還是第一個為他辯護的律師。
他輕輕說好,抿了下咖啡,平和道:「祉硯,謝謝你,工作吧。」
第三十六章 爸爸你太讓我失望了。……
新年虞音挨不住磨, 同意了虞盛讓她出國團聚的要求,宋祉硯也得回趟臨市,只得暫時分開幾天。
虞音本不覺得分別有多難熬, 等他走前的夜裡驟然覺得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