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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岸一身束腰的黑色長款毛衣,身材婀娜,她看到虞音,轉過身張開胳膊,虞音一聲哽咽的姐,虞岸眉頭微緊,抱著她問:「怎麼了?」
周遠一眼就看出那是宋祉硯的衣服,過去拍了拍虞音的肩膀,想哄她開心,哪知道虞音放聲哭了起來,周遠聽著難受,摸摸鼻子,連帶著虞岸,一塊抱到懷裡。
虞盛看見她們三個人團在一塊,本來高高興興的,幾個孩子在門口哭算什麼事?虞盛想要過去哄兩句,兩個閨女就被周遠架走了。
周遠輕車熟路地到了虞岸的臥室,把門鎖了,兩個人圍著虞音,她哭得抽抽,周遠道:「怎麼了,跟姐夫說說。」
虞岸給了他一下,他還傻笑。
虞音哭得更兇了。
虞岸道:「你出去吧,我跟她說。」
周遠不服:「沒我不行。」
「那都別說了。」虞岸把她厚外套脫了,虞音死死抓著抱在懷裡,臉埋在裡面哭,周遠嘆氣,「宋祉硯的?」
虞音不想說是什麼事,給了周遠一腳,往虞岸懷裡鑽,周遠識趣地滾蛋了。他蹦出去,虞盛還在外面喝酒,周遠不見外地坐在老丈人身邊,親熱熱地叫他:「爸!」
「哎。」虞盛喜歡周遠,看著長大的,腦袋聰明,而且為人活絡,虞盛怎麼看怎麼喜歡,給他倒了一小杯啤酒,周遠喝了才說,「宋家出事了?」
虞盛臉色沉下來,他預設,周遠也笑不出來了。他站起來道:「我先打個電話。」
宋祉硯接到周遠電話時,人已經進屋了,他脫下毛衣,躺在床上看著外面的大雪,周遠問:「還好嗎?」
宋祉硯跟周遠已經知根知底了,也沒必要再裝,他平穩道:「不怎麼好。」
「宋爺爺呢?」
那邊良久沉默,周遠不傻,沉聲說了句:「節哀。」
「外公笑著走的。」宋祉硯道,「沒什麼可哀,喜喪。」
周遠聽著他寬慰自己的話語,也心疼了,轉移話題,「音音找你來著?」
他反問:「她現在怎麼樣?」
「哭,岸岸在哄。」周遠嘆道,「你啊,別都擔著,你看她跟個金絲雀似的沒吃過苦,你怎麼知道她跟你擔不起苦?」
宋祉硯緩緩說:「捨不得。」
周遠微愣,對面說:「她為什麼要吃苦?」
明明不需要吃苦,就這樣快樂過完一生,憑什麼讓她跟他吃苦?
周遠滿嘴的勸慰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宋祉硯並沒退縮,感情數年沒變,他唯一的擔憂只是怕自己給不了虞音更好的生活。那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他何必出於一己之私,讓她和家裡鬧得不愉快,守著他這種勞累的人。
他連每天多陪陪她都做不到。
周遠轉移話題,講了講國外的事情,希望能哄他高興點,等宋祉硯聲音有些疲憊時才住口,跟他道:「阿硯,你也睡吧。」
宋祉硯垂著眼睛,窗戶上都是雪投下來的片片陰影,他啞聲道:「照顧好音音。」
「肯定的。」周遠道,「我認識她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
宋祉硯這才輕輕笑了。
周遠結束通話電話,夜已深了,虞家有好幾套客房,馮婷給周遠預備出來位置,他也呆不住,躡手躡腳地去到虞岸房間,她披散著頭髮,懷裡抱著虞音,周遠便在她後背擠出來一個小位置,胳膊抱著她們兩個人。
虞岸沒有睜開眼睛,她能感受到喜歡的男生的呼吸,自然而然知道他在背後。
「她和祉硯怎麼回事?」
虞岸很少回國,妹妹的故事都是聽周遠轉述的。
「你爸不同意,他媽不同意,還能是怎麼回事。」周遠道,「我能跟你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