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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芳，不要為難周嬤嬤了，她若不當夫人的眼睛，有誰能把我想讓夫人知道的一舉一動告訴她呢。&rdo;沐書瑤笑言：&ldo;你嗎？我想你也看出來了，夫人其實並不怎麼信任你。&rdo;

看著小芳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沐書瑤又安慰道：&ldo;她不信任你是正常的，但是周嬤嬤不一樣，她一家的賣身契都在夫人手上攥著，之前又是她們心腹，她不相信她又相信誰！&rdo;

隨即又看了眼花蕊，&ldo;花蕊，你扶周嬤嬤下去休息。&rdo;

說完又看向周嬤嬤，&ldo;你是哪裡不舒服，你自己知道怎麼說，還有，以後夫人想知道我什麼事，你該怎麼說還怎麼說，分要分清該說的和不該說的就行了。&rdo;

&ldo;老奴曉得。&rdo;周嬤嬤連連點頭。

沐書瑤一點也不擔心她反水，揮手讓花蕊帶著周嬤嬤下去了。

&ldo;香糙，今天我要出門一趟，你去幫我安排，我不希望別人知道。&rdo;沐書瑤看了看天色，現在離午膳也還有一段時間，去那裡打個來回應該夠了。

香糙應聲出去，沐書瑤看著旁邊欲言又止的小芳，笑了一下道：&ldo;你是不是還有很多話想問。&rdo;

&ldo;是，&rdo;見屋裡沒了旁人，小芳也恢復了以往的樣子，&ldo;瑤姐姐，你幹嘛一定要收服周嬤嬤，那種老奴才最是會看人眼色行事，這會子她是被你打怕了，回頭夫人若許給她更大的好處，或者打得更狠，我相信她馬上會出賣你，這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就好像你說過的定時炸彈，隨時會爆炸，留這麼一個人在身邊真的好嗎？&rdo;

沐書瑤聽了小芳的話，雖然她是在質疑自己的決定，可是卻讓她心底暖暖的。

&ldo;我需要這麼一個人，沐府裡的很多事情我們都不是很清楚，就算由你去跟那些丫鬟下人打聽，也不一定能打聽出什麼隱密的事情，而周嬤嬤卻不同，她是沐府的老人，之前又一直在夫人面前伺候，知道的事情一定比別人多，而我們要對付那些人，就要攻其不備。&rdo;

沐書瑤細細地解釋著：&ldo;而你說的不安定因素，自然也是存在的，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她的軟肋就是她的兒子媳婦，甚至還有她兒媳婦肚子裡未出生的孫子。&rdo;

&ldo;可是他們的賣身契都在夫人手中，她拿捏起她們來不是更容易？&rdo;小芳不解了。

&ldo;如果瑤瑤連兩張賣身契都弄不到手，那她也沒能力把我們組織起來了。&rdo;隨著話音進來的是花蕊，她拍了拍小芳的肩頭道：&ldo;何況瑤瑤還有好多種辦法讓一個人臣服，這一次不過是連帶著香糙一起試探罷了。&rdo;

小芳一臉詫地看向沐書瑤，只見她含笑點點頭，&ldo;雖然香糙說的很誠懇，也有人替她證明真實性，可是我覺得人心還是要自己試出來最可靠，香糙你說是嗎？&rdo;

最後一句，沐書瑤突然加大了聲音。

香糙一臉木然地從簾子外面進來，如果仔細看的話，她不算白淨的臉上浮現著一抹可疑的紅暈。

&ldo;奴婢該死，奴婢不是……&rdo;香糙一下子跪在沐書瑤身前，其實她也不算是偷聽，只是走到門邊上，正好聽到裡面提到她的名字，每個人都有好奇之心，她就站了那麼一會兒，也就是那麼一會兒，沒想到就讓沐書瑤發現了。

沐書瑤涼薄地看了她一眼，&ldo;我知道你只好奇，可是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好奇不但會殺死貓，有時也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rdo;

&ldo;是，奴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