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第3/4 頁)

2章 斷事

對於爹的往事寧婉先前就是好奇，現在卻又心裡一動，三家村各姓都是親戚，寧家大房也不例外，但是論起親緣，卻除了與二房三房出於一姓外，並沒有很近的姻親。自家的奶奶便是爺爺從外面娶回來的，娘也一樣，而大姐二姐又都嫁到了遠處。就不由得說：&ldo;無怪先前我們家遇到什麼事在村裡常受欺負，除了二房三房不幫忙，恐怕還因為親戚少的緣故！&rdo;

&ldo;不錯，別看那些老輩人說是鐵面公正，其實誰真能做到幫理不幫親呢？&rdo;大姑想了一想，&ldo;其實當年村裡也有人家想娶我，就是你兩個姐姐也不愁嫁的，只是我們都走了，哪個也沒幫扶幫扶孃家。&rdo;

寧婉此時也想到了這裡，再想到先前她也隱約聽娘說過村裡有人看上了大姐和二姐，而兩個姐姐嫁出去了，恐怕也在有人心裡記了仇。無怪郭家、餘家老輩人看到自家，總帶了些不大快意的目光。

寧賢聽了，便&ldo;呀！&rdo;了一聲，&ldo;我當時可沒想到這些，要是……&rdo;

寧婉就笑了，&ldo;大姐想哪裡去了，我倒覺得大姑和姐姐們嫁到外面，才真正幫了孃家呢。&rdo;又道：&ldo;你們看，我們家的白麵都是你們送來的呢，還有爹去虎臺縣還可以到梨樹村裡借宿……&rdo;

幾句話便將喝得有些迷糊的大姑和心思單純的大姐說得直點頭，至於寧清，她精明著呢，大家說這樣的話題時一向不開口的。

寧婉果真只是隨意想到了往事，想通之後根本不放在心裡。眼下的寧家早強大起來，再不必靠親緣關係在村裡立足，不管郭家還是餘家，還有寧家二房和三房，他們怎麼想已經完全不重要了。這其實才是真正的道理呢！

因此她就又惦記起家裡的魚塘，&ldo;當時爹和我買了幾百尾鯉魚、鯽魚、鰱魚、糙魚的魚苗，也不知道現在水塘裡還有多少？&rdo;又疑問：&ldo;不知道冬天魚會不會凍死？&rdo;

大姑就說：&ldo;真正的大湖裡表面結了冰，底下是不凍的，所以魚還能活著。不過這個小塘恐怕難了。&rdo;

&ldo;那怎麼辦？上凍前我們把魚都撈出來？只是用網兜很難撈到水池下面的。&rdo;

大姑就說：&ldo;你聽過冬天捕魚嗎？&rdo;

寧婉在趙家時，常有人送了冬捕的魚，因此聽人說過有的地方冬天開冰捕魚，只是她從沒見過，&ldo;聽人說過。大姑，你見過？&rdo;

&ldo;我雖然沒親眼看見，但是你大姑父年青時去北邊的查干湖見過一回。聽他說場面十分地宏大，先是祭神，然後在冰上打眼下網……&rdo;

這樣的稀奇的事，說的人眉飛色舞，聽的人聚精會神，忽然聽到門前有人喊，&ldo;寧家三房的，你們家拴兒掉水裡了！&rdo;

大姑突然臉就變了顏色，&ldo;我們回來的時候見拴兒一個人往水塘那邊去了，該不會是他……&rdo;卻將話停住了。

寧婉心裡突地一跳，自那次三房偷了魚和荷花後她就擔心如此，因此特別在村子裡把話挑明瞭，但若真是有什麼事，她真心不願意見到，而且也難說出事的人會不會賴到寧家，心裡想著，卻已經幾步出了門。

褲子鞋襪全濕了的郭夏柱正扛著一個渾身上下都在淌著水的孩子跑向三房，氣吁吁地告訴大家，&ldo;我去溪邊挑水，就見水塘裡有人在撲騰著喊救命，過去將人撈了出來，原來正是拴兒！&rdo;

這時三房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