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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高位上的陛下,瞧見是他進來了,眉心皺了皺,卻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
陳珩一走進來,立即便彎腰行了個禮。起身的時候,這才將眼神落在身側的皇后身上。高大的身影站的筆直的,問:「兒臣查到,派人刺殺太子,想要謀權篡位的人是娘娘。」
「就算不是娘娘所生,太子也是父皇的血肉,對於這點皇后娘娘又如何解釋?」
「是他活該!」
陛下一早就知道,太子不是她所生,這麼些年,卻是從未洩露出半分。
皇后咬牙切齒,瘋狂大喊:「本宮養了他多年,卻是養了個白眼狼,本宮要他有何用。」太子殿下那日逼她的場景,如今想起來依舊還是歷歷在目。
她冷笑著道:「太子如今為了個良娣,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後快。」太子對他的瘋狂樣子,半點都不在意。
他依舊坐在椅子上,手捧著茶盞,清冷的面容眉目淡淡的,像是所說之人不是他一樣。
陛下伸出去的手微微顫抖著,哆嗦了兩下,卻還是放了下來。
「那前太子呢?」
沒等皇后平靜下來,陳珩直起身,對上皇后娘娘的眼睛,咄咄逼人的發問:「你說太子是因為逼迫你,您這才派人刺殺他。」
「那陳琅皇兄又是為何?」
「當年,陳琅皇兄做了什麼?皇后娘娘要如此陷害於他?甚至於不惜賠上洛家上百多條人命。」
此話一說,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陛下伸出去的手哆嗦著,瞪大了眼睛,喉嚨裡許久都沒發出聲響。就連太子也抬起頭,把玩著茶盞的手放下,杯蓋落下來,發出『咚』的一聲。
「你……你放肆!」
陛下被這聲驚醒了,手指哆嗦了好久,這才發出聲音。
他看著晃皇后的臉,聲音都艱難的像是擠出來:「他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皇后的臉色慘白著,跪在原地,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陳珩雙手舉起,跪了下來。
「兒臣之前去了一趟江南,八年前發生的事,兒臣查了個水落石出。今日借著這個機會,兒臣要還陳琅皇兄一個清白。」
「你……你瘋了!」
皇后扭頭看向陳珩:「你忘了,當年是你……」
話音還未說完,陳珩就抬起頭,他看向前方的陛下,心中卻是此時在外殿的玉笙。接下來的話,一說出口,他可就真的沒有回頭的餘地。
深吸了一口氣,陳珩閉上眼睛:「兒臣求父皇治罪。」
「當年,是在東宮之中找到了件做好的龍袍,這才坐實了陳琅皇兄的謀逆之罪。牽扯其多,又害洛家一百多口人,滿門抄斬。」
咬著牙,喉嚨裡像是溢位了一腔血,陳珩才將那句不敢讓眾人所知的話,吐了出來:「那日,尋到龍袍的是兒臣。」
他當時,才十七歲。
陳琅皇兄說給他做了把好弓,他這才跟著去了東宮。領路的太監將他帶到了書房,說是弓就在裡面,讓他自己去尋。
年輕氣盛的少年郎,素來好動,又是心心念唸的好弓。
就這樣,他在書房的秘閣中尋到了那件做好的龍袍。外面的人像是提早就有了準備,聽見聲響就沖了進來。
緊接著,一件做好的龍袍牽扯出的所有,前太子謀逆,與洛家勾結,意圖謀反,篡位。
他聽見了父皇下的命,魂不守舍的跟著去了江南。他難受,愧疚,想讓皇兄逃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
卻還是來晚了。
那個晚上,他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屠殺。什麼叫做生靈塗炭。
一百多口人,盡數死在了寒冷的刀口之下。男女老幼,一條條人命,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