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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跟以前一樣愛裝,其實又騷又浪。
田昌的原話,如今一語成讖。
她的嘍囉一字不落的重複,這群女孩立刻笑得花枝亂顫。
「真是沒想到,有哮喘還能玩得那麼嗨啊?」邵藍說的是那些照片,現在正被人拉出來放在貼吧裡一遍遍輪。
溫月月眼角有淚,張口時還是沒有一句辯解的話,她只看任筱筱,「筱筱,那份寫真真的不是我撕的,是找的很辛苦,你相信我。」
「你就是這麼勾引男生的吧?」任筱筱冷哼,「說什麼幫忙,其實就是不安好心」
「為什麼要這麼做?」聲音很輕,還帶著微不可查的顫抖,溫月月平靜的質問:「我們不是朋友嗎?」
「算了吧矮冬瓜!」任筱筱的嘴臉慢慢與邵藍重合,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從一開始和你玩就是有目的的!因為秦鯤給你開後門!我想利用你追他!我講的夠清楚了嗎?」
措不及防的,眼淚簌簌落下,衣擺翻飛,瘦弱的身影在寒風中搖搖欲墜。
別人再怎麼傷害她,她都能一笑而過。
可任筱筱不一樣啊,那些真心找誰去討還呢?
目光像潮水移來溫月月身上,耳邊盤旋著四面八方的聲音。
「破鞋!也不照照自己什麼鬼樣子,還想勾搭秦鯤?」
「考過年級第一又怎樣?還不知道脫了九中多少男的褲子。」
……
這些聲音裡,摻雜著無力的一味辯白,來自於祝橙,她在努力保護溫月月,可無論她怎麼吶喊,裝睡的人是永遠叫不醒的。
「那些照片肯定是假的!月月不可能做這種事!」祝橙氣急了,呼吸急促,被董雨涵拉著順背。
「唉我問問。」邵藍露出天真求知的表情,食指滑動手機螢幕,一張一張翻過去,「這麼多男人,到底哪個是你物件?還是你一女侍多夫?」
這話引來一片譏誚,和著各種議論紛紛,排山倒海對準溫月月。
倏忽,有隻手往她肩上搭,接著整個人被帶進懷裡,額頭撞到觸感冰涼的長鏈,惹人一個激靈,抬眸撞上內勾外翹的桃花眼,用好不正經的眼神看自己。
她縮著手腳,眼中淚水未乾,頭頂的聲音不疾不徐來了。
「她物件,叫秦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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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德樓四層之高,天台寒風獵獵,向下俯瞰可將操場盡收眼底。
但其實,溫月月是第一次來。
始作俑者是秦鯤,他看起來像常客,熟門熟路的勾著溫月月肩膀,一路把人帶走。偶有幾位相熟的男同學給溫月月打暗號,滿臉「你要是被綁了你就眨眨眼」。
「秦鯤同學,其實你沒必要這樣。」
「哪樣?」
「物件。」
「你以為我是為了幫你?」
秦鯤背靠桅杆,身後是一片湛藍天空。
那還能因為什麼?
溫月月時常覺的秦鯤這人邏輯奇怪,但又說不上哪裡奇怪。
風拂過頸上的綠絲巾,爺爺笑臉就在眼前。
良久,眺望著白雲蒼狗,她緩緩開口,「我之所以轉學,就是因為那些照片。」
一個成績有點好、性格有點乖,長的還挺讓人有點想法的女孩,在貪心又自私的男孩們面前晃悠幾天,被盯上是遲早的事。
田昌追求溫月月在九中人盡皆知。
只是別人不知道,溫月月多番拒絕後遭受了怎樣的報復。
「他們會隨時隨地把我抓到角落,逼我做奇怪的事。」溫月月攥著胸前巾絛,攥到細瘦五指冰涼泛白,「有時解釦子,有時親吻,有時射在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