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3/3 頁)
是對林染道:“阿染,我知道我這時候突然提出想要求娶你,時機荒謬又愚蠢,簡直壞得不能再換,但於我來說,這時候不說,以後怕是永遠都不會說出口了。”
“從阿霖回港,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因為自己的懦弱,不自信,和各種顧慮,家裡決定替阿霖上林家求親的時候,我沒有出聲阻止。我對林叔說,厚顏提出求娶你,是因為做人要有信,要做到曾經允諾之事,這並無一句虛言,但其實,這些又何嘗不是我說出那句話的勇氣和支撐,做出尋常斷不敢做的事,說出尋常斷不敢說的話。”
他說完就衝林染微一點頭,轉身就率先邁了步子離開林家。
林染:“”
她都要信上他幾分了!
但是,信不信都一樣。
她對著他的背影,道:“許大少的這一番話,倒是不停提醒我,我原先那個婚約的由來,”
她深深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自己老爹,道,“阿爸,當年我們林家落戶江貝村,開辦染坊,江家先族長助我們林家良多,阿爺心存感激,由此訂下了我和江宴的婚事。我和江宴退婚,雖然是江宴提出,但卻是我無理吵鬧在先,聽了許家大少這番話,倒真是讓我心下難安做人怎能無信呢?即使退了的婚約再不能復,我也應該做些什麼。”
“我看要不接下來五年,我都再不談婚嫁,以示對阿爺和先族長爺爺定下的婚約的尊重,也免得阿爸你總是日夜難安,總擔心百年之後都無緣去地下見阿爺和先族長爺爺。”
眾人:“”
這,這事情怎麼就轉到這地方了?
林祖望心下那叫一個痠痛複雜。
他當然知道女兒為什麼這麼說。
他沒什麼很大的野心,染坊跟女兒的一輩子相比,他覺得女兒的一輩子更重要,所以他雖覺得愧對江宴,但還是讓兩人退婚了,想給女兒一個自由。
可折騰了一圈,折騰得在江貝村幾乎再難立足,折騰得跟幾十年的世交好友反目,可最後女兒還得用這種方式來周全他。
林染安撫性地衝自己老爹笑了一下。
這個才是她想要的呢,有什麼好傷感的。
而站在門口的許亦紡頓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那我願再等阿染妹妹五年,其實五年,十年,只要有一線機會,都沒所謂。”
說完轉身邁過門檻就出去了。
可算是出去了。
林染衝著這位的背影深覺無語。
她是薄情人,唯有對深情無語。
當然,這就是她胡說八道。
她覺得廚房裡的阿成更合她心意一些,這樣想著就轉頭看廚房,道:“好了,人都走了,你也不用躲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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