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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珊重重點了兩下頭，「他一直擔心我一個女孩子大晚上回家不安全，所以說等我們結束了來接我，但我，我不太好意思自己花天酒地一晚上，最後讓他來接。」

「你直說不就行了？」喻沐楊恍然大悟，被這份小心翼翼的真誠所打動，「今天一天都快把我捧天上了，原來在擔心這個？」

「那我就想著，今天你最大嘛……你們之前在高中那樣，李漣也特別自責，別最後你們倆都感覺尷尬了。」

「不會的，把李漣叫來吧，我對他熱情點兒，行嗎？」喻沐楊說。

胡珊高興地蹦蹦跳跳，對他一頓猛誇：「喻哥，你真帥，你天下第一帥，你是我見過最帥的oga！」

喻沐楊害羞了，按著胡珊的胳膊讓她小點聲。

胡珊的誇讚也不算很誇張，喻沐楊長相俊美，面板黑一點就更出眾了，美得別致又天然。

尤其是今天，在胡珊的極力堅持下，喻沐楊買了條正黑色的襯衣，修身板正的版型，勾勒出他細瘦的腰肢。

到了餐廳門口，胡珊又賴著他再解開幾粒衣釦——玲瓏的鎖骨坦蕩曝露在空氣裡，衣領開口停在的胸口最細膩的面板間，喻沐楊的脖頸又長又細，側頭張望的樣子，像一隻高貴又聖潔的黑天鵝。

他只會在夜晚出沒，影子落入灑滿月光的湖泊，是一道可遇不可求的風景。

附近站了些人，其中一些開始偷偷打量他；路過的兩個alpha，朝著他的方向輕佻地吹口哨。喻沐楊有些不適應，正了正衣領，催著胡珊趕緊進去。

「別急，還有最後一步。」胡老師對她今晚的作品很是滿意，所有投射在喻沐楊身上的眼神都被她視作嘉獎。

她摘下左耳的水鑽耳夾，夾在喻沐楊的耳垂上，乖巧的眉目裡瞬間添了層痞氣，像個誤入歧途的富家小少爺。

扯掉自己右耳的耳夾，胡珊拉著喻沐楊大步走進餐廳，神秘兮兮地告訴他，「今晚所有人都會為你傾倒，享受你的夜晚吧！」

喻沐楊倉皇地笑，「神神叨叨的。」

「信我！」胡珊往他肩頭靠了靠。

進入餐廳才發現，胡珊這人有多不靠譜！

喻沐楊提前一個小時下班做好了造型，結果這是間黑暗主題的餐廳，晚八點的night bar開始以前，餐廳裡漆黑一片。

胡珊語氣尷尬，伸手探了探，只摸到一片虛空，「喻哥，對不起啊，我記錯時間了，原來他們的氛圍晚餐是在明天。」

喻沐楊倒是不怎麼介意，反而在一片漆黑裡真正地放鬆了。

他是黑色的，他周遭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就可以假裝自己並不存在。一切難以釋懷的痛苦與虛無縹緲的快樂都消失了，他就變成了一個空空蕩蕩的人。

真好。

喻沐楊格外舒展地坐在座位裡，過了幾分鐘，李漣就在服務生的引導下，帶著胡珊的beta朋友入座了。

眼界受阻，胡珊的聲音都變模糊了，「喻哥，這就是我朋友，剛搬回咱們這兒，在健身房做教練。」

「你好啊！」beta的聲音聽上去似曾相識。

喻沐楊感覺那位beta向他伸出了一隻手，可他根本看不到對方的手在哪兒，也伸出手，在空氣裡晃了兩下，「你好。」

感覺剛才的舉動有些滑稽，喻沐楊笑了出來，也更加放鬆了。

「我叫喻沐楊。」他主動說。

「哈哈，喻沐楊，」beta開朗地回應，「沐浴在陽光裡茁壯成長的楊樹！」

喻沐楊有些奇怪，如果單聽他的名字，大部分的人都會理解為「沐陽」。

他問beta：「我們見過嗎？」

「我們現在不就在見面嗎？」beta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