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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沐楊的胸口劇烈起伏,謊言是順勢而為,婚姻是通知別人的儀式,蕭席是坦蕩明理,委曲求全,都是自己不知變通。
可事情不是這樣的,不是嗎?
喻沐楊驚覺,自己憤怒的來源不是蕭席,而是他自己。他後悔答應和蕭席結這個言不由衷的婚,也討厭自己的不能坦誠。
有那麼一個瞬間,喻沐楊甚至在想,不瞞了,全他媽說了吧!
我為什麼生氣?為什麼要哭?
因為我喜歡你啊,你個傻逼!
特別特別喜歡你,喜歡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所以才假裝不喜歡你,跟你結婚,死皮賴臉地留在你身邊。
我賤嗖嗖地喜歡你,甚至假裝看不見我們之間的差異,做好了被所有人譏誚和嘲諷的準備,不般配就不般配,癩蛤蟆就癩蛤蟆,哪怕全世界都預設我們不能在一起,我只想聽你一句「我願意」。
我就是這麼喜歡你,不出意外的話還會繼續喜歡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所以你能不能手下留情,不喜歡我就算了,可不可以不要傷害我啊?
求求你啦!!!
可喻沐楊沒有這份坦誠,只要最後一根蠟燭還燃燒著,他就會祈禱美好的幻象永不結束。
訊號燈轉綠,車子平穩啟動,喻沐楊說:「好吧。」
那晚之後,喻沐楊和蕭席陷入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冷戰。
本來都有各自的生活,再加上他們倆最近都忙,早上或晚上急匆匆地打個照面,兩人都心照不宣地別過視線。
彆扭,真彆扭。
喻沐楊早就不生氣了,他那麼喜歡蕭席,怎麼可能真的怪他?
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道歉,怎麼和他握手言和,他怕稍有不慎,就會暴露自己的本心。
更怕自己一個精蟲上腦,撲倒了蕭席。
喻沐楊的雨露期快來了。
胡珊把午餐便當放在喻沐楊的桌邊,「喻哥,趁熱吃,吃完了再忙。」
「好……」喻沐楊揉揉後頸,掀開便當盒的蓋子,怎麼都沒有食慾。
下午,蕭席和祁明軒碰了個頭,找了一家清吧討論公司事宜。
「怎麼了呀,你不是新婚燕爾嘛,怎麼還垂頭喪氣的?」祁明軒看著握著酒杯發呆的蕭席說。
「沒怎麼,有點累。」蕭席深呼吸。
「吵架啦?」祁明軒老神在在,「夫妻之間嘛,鬧點彆扭也正常,再加上你和喻沐楊是閃婚,對彼此的瞭解也不多。」
蕭席的臉很臭,喝了口酒。
「想不想聽一聽過來人的經驗?你剛結婚所以不懂,好多東西都得在結婚初期就劃好界線,定好了規矩,之後就省事兒了。」
蕭席不屑一顧地「哼」了一聲,過了半晌,又忍不住問:「什麼規矩?」
祁明軒來精神了,往他身邊湊了湊,「就比如啊,每次吵架了,要誰先拉下臉來哄啊?」
「吵完架之後,是選擇對吵架的原因絕口不提,還是兩個人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分析清楚?」
「碰到那些各自都覺得自己有理的事情,要不要設定一個和好詞,當然也可以是一個舉動,送送花做做飯之類的,反正只要有了這麼件事兒,就代表休戰,倆人都不再糾結了……」
蕭席挑了挑眉,要他主動跟喻沐楊求和好嗎?
他有什麼錯呢?
祁明軒不愧是蕭席的朋友,突然話鋒一轉,挺起腰來,「你以為我要傳授你這些?那你就錯了。」
「我想告訴你的是,無論誰對誰錯,你都要擺出一副你沒有錯的姿態。哪怕是你去哄他,你也要裝出一副大局為重的樣子,告訴他你是因為愛他才妥協的!」
「哄老婆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