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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受任何人的影響,」蕭席搓著眉心,無奈解釋,「我只是不想,不想變成,」
「不想變成什麼?」乾蕾咄咄逼問。
不想變成你和爸爸的樣子。
起初幾年貌合神離,然後就是即使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彼此也從不交談。
後來他爸出軌的證據屢屢被乾蕾發現,爭吵,撕扯,持續數年的官司,一地雞毛的結局……
在這個世界上,他最不相信的就是人心,最嗤之以鼻的就是愛情。
「問你呢,不想變成什麼?」乾蕾抱著手臂,心想自己千攔萬阻,兒子還是遺傳到了那個人的拖延與畏難的毛病。
所以說,基因還是很重要的,只要基因選對了,將來的小孩不可能不優秀。
「媽,我碰到了一個熟人,您先等我一下。」說完話,蕭席站起身,朝著不遠處的卡座走去。
乾蕾一頭霧水,「等什麼呀,待會兒上菜了……」
喻沐楊左等右等都沒等來胡珊的資訊,倒是看到她的約會物件去餐吧租了個充電寶。
他感覺有點餓了,但也只能空著肚子繼續等。
「喻沐楊。」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喻沐楊抬起頭,看到了兩天沒見的蕭席。
蕭席的脖子上貼了個創口貼,喻沐楊卻一點也不關心他受了什麼傷。
那夜他只親了蕭席一次,在他最受不了的時候。那個吻落在蕭席的脖側,形成了一塊鮮明的吻痕。
第4章
喻沐楊愣愣地看著蕭席,內心不斷驚訝。
他驚訝的不是蕭席的出現,而是蕭席走來,主動叫他的名字,跟他打招呼。
「怎麼了?」蕭席在他對面的位子坐下,「那天怎麼突然走了?」
哪天?
哦,那天。
就是咱們倆打完炮的那一天,就是我第一次被標記的那一天。
就是我跳下床,不小心踩到了一隻用過的套子的那一天。
我怎麼突然走了呢?
你問我嗎?
蕭席也看著喻沐楊,眼神很是友好,像幼兒園的老師正在鼓勵一個呆頭笨腦的孩子說出算數題的答案。
老師沒等來回答,也貼心地不繼續問了,「能在這裡遇見你真的好巧啊。」
小笨蛋總算想出了一個拙劣的藉口,老師卻換了話題,他只好附和:「嗯。」
蕭席彎了彎嘴角,突然想起一個說法。
完成標記的ao之間會形成一種天然的短時效的心電感應。
不過這個理論尚未被完全證實,只偶然聽他們大學的生物學家聊起。
他客觀地將這一理論告知喻沐楊,眼瞧著對方垂下眼睛,有一抹紅從他黝黑的面板裡浮了上來。
喻沐楊的表情看起來終於不再那麼呆了,不禁撫了撫頸後的腺體,說:「好像真的是這樣……」
蕭席卻覺得這個說法很諷刺,人類為了不斷繁衍,才編織出愛和愛的一系列衍生詭辯。
生命的本質就是痛苦。
性也好,愛也好,如果在這樣的事情上感受不到快樂,我們究竟還能為什麼而活?
「不過,這裡是我們公司樓下,兩小時後你還要上來給我們開會,也不算什麼心電感應吧?」喻沐楊主動打破了這個愛情謬論,因為他也根本不信。
他和蕭席,不可能的。
「是啊。」蕭席對他改觀,覺得他比想像中聰明一些,也清醒一些,他開始關心起喻沐楊,「你的腳傷好點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的腳受傷了?」
「年會發言的時候看到的,」蕭席說,「你的左腳使不上力,所以身體總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