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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早就在不知不覺間變得通紅。
明顯的潮紅從他暗色的面板裡透出來,和他平時的樣子形成很大反差。
只是遠遠望了幾眼而已,也會這麼興奮嗎?
喻沐楊撫著臉,打量著鏡中的自己。
有了剛才那個oga做對照,他才發現自己和蕭席多麼的不般配,他想像不出來自己站在蕭席身邊該有多麼違和。
咚咚——
衛生間的門被敲響。
喻沐楊下意識看了眼關閉著的門鎖,正想張口表示這裡有人,下一秒,門就被人從外撞開了。
心下一涼,他隨即麻利地扯掉阻隔貼的包裝,往頸後按。慌亂下,阻隔貼只蓋住他半個腺體,剩下半張粘在他的衣領上。
「這裡,有人……」話剛出口,喻沐楊驚訝地發現,這個闖進衛生間的人正是他方才還在惦記的蕭席。
蕭席的臉頰紅得異常,置若罔聞地跌坐在地上,靠著馬桶,倒在喻沐楊的腳邊。
衛生間的門緩緩合上。
喻沐楊重新落鎖,擰動手把,輕輕鬆鬆就拉開了門。
「門壞了,我去報修,你用吧。」他有點尷尬,緩緩張張地解釋完就想走。
可是已經太晚了。
香甜的巧克力氣息很快就被冷冽的雪松香侵佔,掩蓋。
像被什麼東西照著門面狠狠撞了一下,喻沐楊感覺一陣眩暈,視線開始模糊。
「蕭席,蕭席,」他顫抖著拉開洗手檯下方的抽屜,憑感覺摸索著裡面的東西,「你有隨身的抑制劑嗎?」
快一點用上,快點打起精神來,再這樣下去咱們倆都得出事,出大事!
蕭席從地上抬起頭,怔怔看著眼前的人。
他好忙,一隻手著急地在抽屜裡尋找,令一隻手用力壓著自己的後頸。
可是沒用了,一切都晚了。
從蕭席跌進來的那一刻起,他的身體就被oga的資訊素挑逗著,如今還能這麼坐著都算他自制力強。
晚了,太晚了。
他挪了挪身體,抬起手,握上oga的手腕,「喻沐楊,好久不見了。」
只是沒想到,他們兩個許久未見的校友,第一次的對話卻這麼潦草。
喻沐楊很快軟了下來,思緒慢慢被身體裡的慾望吞噬,無師自通地環上蕭席的脖子。
「你記得,我的,名字啊?」
吻落在他的脖頸上,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喉結滾動了三次。
「嗯……」蕭席沉聲答,然後用力扣住oga的後腰,他們緊緊貼在一起。
後來他們誰都沒再說話,這一晚的記憶像是童年裡的某次趕海。
喻沐楊依稀記得海浪是如何向他湧來,嘩啦啦,一半小腿浸泡在涼的海水裡,一半的小腿留在溫熱的空氣中。
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他想不起來海有多藍,海水有多冷,也不記得海邊的氣溫具體是怎樣的,只記得海水漫過他的面板的那一瞬間,水的邊緣讓他感覺毛絨絨的癢;海水褪去,在他的腳背上殘留一些氣泡,然後氣泡嗶嗶啵啵地破碎。
他總能想起那樣纖細的觸感,那觸感成了這段記憶裡難以割捨的紀念品。
之後的日子裡,這一夜也陸陸續續地在喻沐楊的腦中形成了一系列的觸感記憶。
他記得蕭席的睫毛從他的小腹上一晃而過帶起的風,記得柔軟的嘴唇落在他耳尖時的那陣痙攣,記得他中指指腹上,有道細細的增生疤,摸起來要比其他面板硬一些。
那晚他做了個夢,夢到北歐的一片針葉森林起了火,他聞到了松木焚燒的味道,竟然那樣溫暖。
明天會怎樣?
大概是大道朝天,各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