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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沐楊抽抽搭搭地哭著,邊哭邊說,「你不該去賽車,你該去做個演員的。即使你在我面前已經馬腳頻出了,我還是那麼相信你,覺得你是真的傷到了腿,真的有苦難言,每天想法設法地哄你開心。」
「對不起……」蕭席低著頭,拉了拉喻沐楊的袖子,被後者輕易甩開了,「我今天就想跟你坦白的,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但還是被你提前發現了。」
喻沐楊氣得不行,「那還是我的錯了?」
「不是,」蕭席無措地撓著後頸,「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坦白,也不會哄人;我沒有道過歉,所以害怕我會多說多錯,也不知道該怎麼讓你別生氣。」
喻沐楊都給氣笑了,怎麼會有這麼理所當然的人呢?
他推了一把蕭席,想儘快開啟車門,開車離開這個鬼地方。
「楊楊,」蕭席握住門框,「你現在正在氣頭上,開車很危險,我來開吧。」
不知道是被蕭席突然的舉動嚇的,還是喻沐楊已經顫抖到無法控制了,蕭席的話音剛落,他就不慎將車鑰匙掉在腳下。
蕭席馬上彎下腰將車鑰匙拾起來,勸他:「還是我來開吧,別出什麼意外了。現在晚高峰,堵著車道就不好了。」
喻沐楊想來怕給別人帶來麻煩,蕭席將他的性格吃得死死的。
為了讓車手擁有更大的訓練場地,車隊一般開在市郊,放眼望去附近一輛計程車都沒有,臨時叫代駕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喻沐楊撇撇嘴,終於死心,扭身往車的另一端走去。眼神在副駕駛的車門上停了片刻,他轉身鑽進後排的座位。
蕭席和他在後視鏡裡對上視線,見oga的眼神不善,他便沒有再爭取什麼,沉默地開車上路。
他將喻沐楊送進樓道,電梯,最後來到她家門前。
「別跟進來!」喻沐楊的聲音冷冰冰的,平時教訓調皮的學生都不見他用這樣的聲音。
蕭席頓頓道:「那我的東西呢?」
喻沐楊開了門,只留下一句,「半小時後我會把它們放在門口,等不及就把地址發我,我叫閃送給你送過去。」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進家,關上了門。
蕭席只好對著冰冷的門板說:「別別,你現在心情不好,看到了心情估計更差。那些東西我不急著用,你先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我等你上班的時候自己過來拿。」
說完話又過去好久,他還是沒等來喻沐楊的回覆。空虛的落差感讓他想起兩個人相處的這一個多月裡,喻沐楊好像從來沒有不搭理他過,從來都是他說了什麼,喻沐楊總會用各種方式來回應他,有時候是語言,有時候是行動。
那他呢?
他承諾的那些,他說過的話,真的都一一履行了嗎?
喻沐楊有跟他提過什麼要求嗎,似乎從來沒有。
喻沐楊從未指望過他任何,他只希望他能給自己毫無保留的愛。可蕭席連這一點都沒有做到。
關了門,喻沐楊靠著門板,軟軟地倒在地上。
蕭席的聲音透著門板傳來,帶著陌生的渾厚,喻沐楊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他該怎麼辦?蕭席為什麼要騙他,騙他就這麼好玩嗎?
還是他自己太異想天開了?
哪怕蕭席是真的愛上了他,卻是經過如此荒誕又可悲的過程,這究竟是老天對他的憐憫還是玩笑?
這種事情,究竟為什麼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沒有傷害過誰,他第一次對人動心,憑什麼不能期盼一個好結局?
他究竟做錯了什麼?
千萬個問題在他的腦袋裡盤旋,所有的答案都是無解。原本以為要迎來人生中的春天了,後來發現那不過是嚴冬的又一個障眼法,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