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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軒給自己也倒了杯酒,聞言笑著說:「還真是迷弟啊。」然後一口飲盡。
蕭席也勾起嘴角,笑得輕浮又浪蕩,「那你還聽說什麼了?」
「還聽說,」oga學弟羞澀地瞟了他一眼,「還聽說你在學校裡特別受歡迎,好多oga和beta都喜歡你。然後……有個面板黑黑的oga跟你喊……」
「他現在是我老婆,」蕭席晃了晃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我們結婚了,我和喻沐楊,你口中那個面板黑黑的oga。」
oga學弟露出震驚的表情,下意識看向祁明軒。他只知道蕭席剛經歷了情感挫折,覺得自己能搶佔先機,沒想到對方已經結婚了,還是跟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個人。
「目前在辦理離婚手續。」祁明軒趕忙出來打圓場。
「嗯,是他想要離婚的,我一點也不想,」蕭席又喝了一盅白酒,覺得有些熱了,就將酒盅放遠,「不過沒關係,離婚而已,我還可以再把他追回來。我覺得我會成功的,你覺得呢?」
學弟愣住,「我……也覺得?」
「對嘛,只要我不放棄,總能讓他迴心轉意的。」蕭席問服務生又要了個碟子,端放於桌面。然後挽起衣袖,大大方方開始吃肉。
十分鐘後,oga突然說自己的工作有些臨時情況,客氣地跟他們告辭。
「你純粹有病!」桌上只剩兩個人了,祁明軒教訓他,「你好歹給你的小迷弟一個面子啊,就算是不喜歡,維持表面的禮儀,之後不聯絡不就好了?」
蕭席正往辣鍋裡下蝦滑,搖搖頭道:「不行,我不能跟任何人曖昧,這對喻沐楊不尊重。」
祁明軒捏著嗓子學舌:「這對喻沐楊不尊重……」
「你在這兒為了人家守身如玉忠貞不二的,人家理你嘛?」
「不啊。」蕭席苦澀地搖搖頭,不禁又望向被他推到很遠的酒盅,最終還是沒再碰。
「那現在是啥情況啊,他不理你,你還上趕著追著人家跑?」
蕭席不說話,祁明軒深感不可思議,反覆確認,「他有這本事……你就真的非他不可了?」
喻沐楊?
就憑喻沐楊?
「就一個喻沐楊而已,就讓你魂不守舍,就把你徹底從不婚不育的利己主義神壇上拉下來了?」
蕭席瞪了他一眼,「說什麼呢?」
要下來,也是他自己心甘情願地走下來的。
倒抽一口涼氣,祁明軒緩慢地消化著現在的情況,「所以說,喻沐楊就是不肯原諒你?」
「嗯。」蕭席往嘴裡塞了一大口菜。
「那這麼說,你今天過年就要一個人過了?」
蕭席家沒有過年團聚的習慣。他外公外婆整個春節期間都在外面應酬,乾蕾通常會趁著這個時間出國交流,豐富自己的履歷。
「嗯。」蕭席頹唐地點點頭。
「那還是跟我們一起過吧, 」祁明軒的語氣裡帶些薄涼, 「我還以為今年就不用再陪你過年了呢。」
蕭席滯了一下,「我也以為不用了……」
吃飽回家,蕭席叫了個代駕,自己坐在後座上,突然覺得很孤獨。
車輪碾過積了雪的路面,車輪和厚雪摩擦,發出吱吱咯咯的聲音,他想起自己躺在沙發上,緊緊抱著喻沐楊,放心地跟他傾吐那些不值一提卻令他分外難過的事的夜晚。
那時候他是幸福的,是放鬆的,喻沐楊躺在他的懷裡,他們的體溫逐漸變得相近,溫暖著彼此。
明明那麼幸福,怎麼就是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呢?
蕭席突然覺得自己醉了,或者他很希望自己醉了,這樣就能擁有一個完美的藉口,做盡瘋狂又糊塗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