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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
這人活著圖個什麼呢?李慡看著薄西巖白淨斯文而又富有英氣的側臉,不自覺就替人家操心起了生命的意義。
薄西巖家在近郊,相對於李慡他們那個小城市來講,這位置就算挺偏了,要知道李慡那個老幹部樓還正經算市中心呢,可薄西巖似乎住得很慣,從沒露出過想挪動的意思。想想也是,在這兒四室兩廳,那進了市中心沒準就一衛生間的價兒。
‐‐慡哥總是這樣陽光的思考問題以便給自己供應源源不斷的為小康奮鬥的動力。
李慡沒指望薄西巖請他上去坐坐,於是薄西巖很給面子的就真沒請。目送男人上樓的時候李慡真心祈禱電梯卡住,並且很具體的為其規劃了出事的位置‐‐最好就在某兩層中間,上不去,下不來,撬不開,爬不出。
可是發動汽車的時候李慡又後悔了,覺得作為一人民警察,太小肚雞腸實在愧對國家培養,於是思來想去,嗯,還是卡在正對著樓層方便逃脫的位置吧。
黃金週一過,五月便像坐上了噴氣式飛機,呼啦啦奔得那叫一個快。沒等李慡反應過來,兒童節都完事兒了。仔細盤點這三十來天做了什麼,李慡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反正鄉裡和睦街坊平安,也就成了。有時候李慡想想,覺得這日子真不禁過。
這一年的夏天似乎來得特別早,剛六月,氣溫便直直地往三十三以上竄,弄得整個城市像個大蒸籠,市民一個個都跟要熟了的鮮肉包子似的。
也不知是不是氣溫反常人就跟著反常,李慡新添了個毛病,就是一閒下來總想拿手機給自己家那座機打電話,這不吃飽了撐的麼。他家除了他自己,半個活人兒沒有,橫是不能指望電視冰箱洗衣機過來接電話吧,而且要不是為了上寬頻,他壓根兒就不會安那玩意兒。
可想是想得很明白,末了他還是不自覺就往自己家撥號碼。
六月中旬,下了一個禮拜的雨。小雨中雨毛毛雨,大雨暴雨雷陣雨,反正能想得到的雨種輪番登場,硬是生生把a市改造成了水都。不管你過哪條馬路,那都得硬著頭皮趟黑河,這把市政愁的天天在報紙上保證,我們定會儘快還市民一片晴空。
樓裡幾位離休老同志串聯著要去搞上訪,理由是淹成這樣了你市政還不幹實事搞空頭支票,要真是為治標先治本倒也不說了,問題是那晴空是你說還就有的麼?你當你是雷公電母啊!
李慡覺得老幹部們有點偏激,但轉念一想,他們這一代蜜罐裡長大的,好像就是少了點兒老前輩們爬雪山過糙地的硬氣。
晴空尚未還來,地上就又出事兒了。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市出了樁性質特別惡劣的殺人案,兇手把一家三口都殺了不算,還趁夜把他們並排吊在了窗戶外面。結果天一亮,先是嚇昏了仨遛鳥的大爺,四個要去早市兒買菜的大媽,最後全小區上班的不上班的都過來湊熱鬧且還都比警察來得快,那衝擊效果可想而知。反正就是後來任憑警方如何闢謠,關於案件的種種依舊邪乎的瘋傳著。
而重點是,兇手尚未伏法,並一路往北逃竄據說潛進了a市。
市局領導哪敢怠慢,立刻組織召開案情分析會,並且親自掛帥誓要讓犯罪分子終結在自己轄區。領導都發話了,任務自然層層下達,而等落到李慡這兒,就只有最基層的摸排查了。通常是他們穿戴整齊,擦亮警號,手拿紙筆,在居委會大媽的帶領下……
&ldo;請問最近咱小區裡有可疑的生人麼?&rdo;
&ldo;不是我自誇,我這小賣部的地理位置就相當於抗日戰爭時候的村口山頭兒,我就是訊號樹啊,哪家來了親戚哪家鬧了離婚就沒我不知道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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