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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會場。
耳邊是因打鬥而起的寒風,鳳棲仍舊不語。式微又道:“主子,殿下那一雙眼可是被您剜了啊!他看不見啊!”
聞言,鳳棲臉上已毫無血色,慘白一片。
“你說過,要與我大婚。”伯言一字一字咬道。見鳳棲並不作聲,以為她已動搖,心中更怒,又夾雜著說不出的憤恨妒妬,終不能自已,鬆開一隻手向空出猛得揮去,激起接連土石崩裂之聲。
“墨他如今……生死難料。”
好半晌,鳳棲呆呆說了句。
伯言深吸一口氣,強忍怒意,沉聲道:“可以讓鳳梧,沉筱之或是蘇窨前去相助。”
鳳棲搖了搖頭,目光不知落在何處:“他的眼,是我親手毀去的,是我……”
“那可以待我們大婚後,我和你一同去助他!”伯言已是怒極,暴喝道,另一隻攥著鳳棲的手更是用力,隱約可見手背上青筋顯現。
鳳棲悽然一笑:“是我,只是我親自動的手……”
“鳳棲,你……”蘇窨定了定神,先略止了式微的血,再道,“你不需擔心,有我和鳳梧前去,皇子墨定然無恙。”
式微緩緩從懷中拿出一顆血紅棋子,上面刻的“帥”字,因為有人頻繁撫摸,如今已不大明顯,刻痕被撫得很淡,中間隱隱沾著的似乎是血,真正的血。
鳳棲試圖掙開伯言桎梏,想說什麼,怔怔半晌,卻終究什麼也說不出。突如其來喉頭一陣腥甜,原是氣逆傷絡,一口血就此噴了出來,幸虧及時以衣袖掩了,卻還是淋淋漓漓灑除了幾點鮮紅。
鳳棲低頭看了看血痕,一身紅衣裡,看得不大清晰,忽而抬頭又是悽然一笑,緩聲道:“我肯為他甘做兵卒,又怎會沒想到他亦會如此想!”笑聲中,奮力一甩,掙開伯言,側頭對他道:“我對你說的話大抵不能當真了,只因在你之前我已應了一人天荒地老,雖然他並未應我,可我覺著情愛,瘋狂一次便夠了。”
伯言心中隱隱約約知道,似乎有些什麼,已經挽不回來。十年相處他如何不知鳳棲心歸何處,但她卻並不排斥自己,原以為……原以為他們能笑語相向縱論兵法,以後這份溫馨,只怕不會有了。
“如你說的,我試過換你來愛,我以為自己做到了,卻不知……”鳳棲仰面苦笑,繼而望著伯言,“你我是天地間難求的知己,也只能限於知己,我真正想和他並肩看天下浩大的那人,只能是墨。”
“可是,他已經娶了淺眉!”伯言再次伸手,抓住鳳棲喜袍的衣袖。
“那我也要去助他,與情愛無關。”鳳棲欲再次掙開,“若今日陷於同樣境地的是你,或是蘇窨甚至鳳梧,我都會親自去相助,更遑論,我對不起他,若不是我,他的一雙眼也不會落到如斯地步。”
這樣你也要奮不顧身,是麼?
你只記掛著他的眼是你所害,你可想過,若不是他另娶他人,你會如此麼?
再說,你已應了我不悔,現在卻要在大婚之時去找別人,我不準!
伯言再不能控制,揮手一掌便摑了出去:“我說過,不許你走。”準準打在鳳棲右臉上,力道之猛,瞬間便在她白皙的面上留下五道指印。
從未見過伯言如此盛怒,他從來都是神情淡然,就算是面對同胞弟弟枕流的叛亂亦是如此。執念之深,就連原本打起來的五人也停了手。
鳳棲不防,被大力摑中後,趔趄了兩下,才勉強站穩,面上火辣辣的痛,心中卻長舒了一口氣,笑了笑,衣袖一揮:“就此別過。”說罷,召來祥雲,乘雲而去。
無伯言下令,魔界眾人無人敢去攔她。而有權下令那人,已然呆住。
蘇窨、鳳梧、沉筱之三人交換眼色,亦速速跟上。
鳳棲拂袖而去的身影消融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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