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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身相護,你縱使身在敵營十數年也定會記著他們的好,誰知你——誰知你竟為他說話!”
鳳棲聽得莫名其妙,不過是去了雲棲十來日,怎麼變成十數年了?又聞即淩名字,按捺不住心中澎湃,連聲問道:“即淩呢?即淩在哪?”
小蠻忿忿而言:“你不是和這人處得正好麼,管即淩死活作甚。”
聞言,蘇窨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們兩人半夜鬧出這麼大動靜。”
這邊剪不斷理還亂,說來牛頭不對馬嘴,那邊房中打鬥聲漸止,一方勢力明顯不及,聽得一人長聲吼道:“我們走。”
一計未成,水已覆舟,奈何奈何。
小蠻亦聽到這聲,暗啐一口,也顧及不了許多,再剜鳳棲、蘇窨一眼,破窗而出。鳳棲心繫即淩,正待去追,卻被蘇窨拉住:“莫急。”
說罷微微一笑,手指輕捻,一道清光乍起,等鳳棲回過神再看,房中又多了兩人,穿著打扮長相,不正是自己與蘇窨麼!
蘇窨哪容鳳棲發愣,一手握住她,再次攔人入懷,走至窗邊,湊在她耳旁細語:“等會兒可得抱緊了,失手摔下去,我可不負責。”
話音未落,挾人掠地而起,他不駕雲代步,卻偏愛飛簷走壁。
雨絲不知何時飄起,無聲無息浸溼樹林屋宇。
星沙鎮外山林裡,有人在飛鳥般疾掠。
“我和墨……從前是什麼關係?”
疾行中風聲過耳,蘇窨全部注意力都用來警惕周身的異變,還須分一份力布起結界以免被雨淋溼,反而沒聽清懷中人的說話,問道:“什麼?”
鳳棲喃喃說完,回過神來,笑了一笑:“沒什麼,只是想起些舊事。”
身子尚有些無力,那迷煙也實在霸道,服過解藥稍稍一動,還能感覺些微麻癢。雨絲落在四周卻打不到身上,夜幕中又看得不大清晰,鳳棲神智反而清醒至極。近在咫尺,蘇窨身上每一分熱氣,每一縷氣味,都能感覺得清清楚楚。
心中更隱約覺著,蘇先生要帶自己去尋小蠻即淩有許多方法,為何要選摟抱這種又費時又費力又尷尬的姿勢。從前未覺得有何不對,自那日被墨啄了一口後,如今卻認為有些不妥,可究竟哪兒不妥,又辨別不出。
蘇窨哪知鳳棲轉折心事,以為她在為小蠻即淩憂心。算來即淩是她師兄,方才自己若出手相助,他們怕不會敗得那樣快。突然微微有些歉意,笑道:“我料想你必掛心從前的師兄弟們,就在小蠻身上下了術,離得已不大遠,很快便能追上他們了。”
“也不盡然。”鳳棲微微一笑,神情中有幾分得意,“即淩雖看著大大咧咧,其實心思最是縝密,說不定要發現不對了。”
蘇窨倒也不覺奇怪,他也曾與即淩“並肩作戰”過,那時若不是他早早在府衙門口布了結界,自己怕要被逼得要早早顯露真功夫了。即淩固然悟性極好,憑他如今修為恐還不是對手。
雖明知不會出什麼亂子,蘇窨的唇角還是微微挑起:“這樣說來,我與即淩還要暗鬥一番了。”
“怎麼會!”鳳棲清楚地察覺到蘇窨胸膛上傳來的低笑震動,一時也想透了,不由莞爾,先前那些異思殆盡,“沉筱之說你可是修了十來萬年,即淩怎麼會是你的對手。我猜這會呀,他必是敗的徹底。”
蘇窨回看身後黑壓壓的寂沉沉一片,別說人,連鬼影也沒一個,想來聞人樂並不想耗力追捕即淩他們,而且,那兩個傀儡暫時也未讓他起疑心。當下腳步微錯,換了方向,改向山壁間的石洞迅速掠去,口中卻若無其事地笑道:“你連這一點也忘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你在雲棲住了十來日,即淩他們卻過了十來年,是以小蠻方才便說你身在敵營十數年,這可是大大的實話。”
鳳棲懵懵懂懂,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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