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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應回了天界罷。”
桃華嘆了口氣:“我是愈發看不懂他了,當年雖是鳳棲主動勾引……”頓了頓,似覺著這詞有些不妥,便換了個,“主動追求他,他覺著不行直接拒絕了就成,卻突然娶了夏后氏的淺眉。見了才幾回,就論及婚嫁,實在……”
蘇窨卻不在意桃華所說,繼續下棋,待了片刻,道:“這些舊事,你突然提起作甚?”
“皇子墨與鳳棲,都是我好友,皇子墨的為人我更是清清楚楚,即使過了這些年,對那年他大婚我仍是有所懷疑,總覺著其中必有深因,或許……”
桃華話還未說完,便被蘇窨搶下:“深因如何都與你我無關,如今鳳棲已回,又前事盡忘,他們,再無瓜葛。”
桃華想說,那時鳳棲入誅仙陣多多少少也與皇子墨有關,這些舊事都如籠了迷霧,若不說清道明……頓了頓,思及蘇窨心思,終是一字未言。
一局正鬥得酣暢,鳳棲從門外進來,端著茶水,笑吟吟地道:“我聽小乖說有客來訪,沉筱之說是我舊友,特意過來瞧瞧。”
說話間已至跟前,抬手拂袖斟茶,動作流暢,絲毫不滯。她從來毛躁,何曾做得這樣細緻?
桃華愣了愣,問蘇窨:“她何時改了性子?我在墨夷哪兒瞧見她時,她還不是這樣。”
鳳棲將茶遞至桃華、蘇窨手中,凝眉請問:“你就是桃華上仙罷。你說的……墨夷,是何人?也是我的舊友麼?為何從沒聽蘇窨提起?”
蘇窨接過茶,抿了一口,將話頭輕描淡寫帶過:“你舊友多了,哪裡一一說得過來。你出去後,小仙們送了新鮮瓜果來,都擱在廳裡,你去嚐嚐味道如何。”
鳳棲聽了,即刻棄了茶具,不等蘇窨說完,一溜煙跑得沒影。
桃華卻久久未回神,身子一動,手觸及方才鳳棲斟的溫茶,這才問道:“她為何不記得墨夷?”
蘇窨淡淡道:“她為何一定要記著那人?她如今是鳳棲,可不是什麼洛白。”
桃華心中暗歎,以為蘇窨為了私心,竟封了鳳棲這四年與墨夷的記憶。雖能理解這人苦情,卻萬萬不能接受。
蘇窨瞧他神情便猜出他心中所想,卻不解釋。鳳棲之事,不是他所為,到底與他脫不了關係,誰動手又有何差別。
“她如今這樣也很好,你不須替她操心,我待她,只會比那人待他更好。”
話已至此,桃華還能如何?
皇子墨、蘇窨、鳳棲,皆是世間不凡,卻都為了一個情字,落得如斯境界。所愛之人不屬於自己,縱你有通天本事,亦只能無可奈何。他們雖是強者,偏偏看不透這一層,直至墮入深淵,不可自拔。
搖了搖頭,棄了棋局,桃華站起身,語氣似是悠長輕嘆,也不知是為了他們三人之中的誰,或是都在其列,道:“當年鳳棲入誅仙陣前曾找過我,將她的赤朱槍交予我保管,她說有朝一日她會親手取回。她從不妄言,所以我猜,她或許留了什麼後招,那槍……你得了空,好好研習研習。”
說罷就要走,到了門口又頓住,再道:“那時鳳棲還同我說過,於你,她終是有愧。我想,你這份心她裝著不知,實則是不能接受,既不能接受便只好逃。”
聞言,蘇窨如被駭浪所卷。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卻如此選擇,究竟差在哪一點?
手下一動,棋盤上的黑白兩色齊齊浮到半空,蘇窨放聲一吼,又都化作齏粉。窗欞偶有清風拂過,滿屋粉末紛紛揚揚,哪裡還分得出墨白,混到一齊,都成了浮塵。
龍宮喜宴
連著幾日,原本人跡罕至的雲棲益發熱鬧起來。工匠們修繕完畢百笑宮鳳棲便搬了過去,絡繹不絕的訪客,幾乎把新砌的門庭踏平。鳳棲不甚其煩,索性躲到南春樓避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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