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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過是殿下近侍之一。”
送了一名殿主過來服侍,魔皇啊魔皇,你倒大方。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你能送,我便能接。
鳳棲點了點頭:“也不是在天界,喚什麼鳳棲上仙有些奇怪。我這年紀,做你姐姐定是足夠,往後你便喚我聲鳳棲姐姐就好。”
連著幾日,鳳棲在小院裡過得逍遙自在,吃了睡,睡了吃,偶爾在藤架下放放風,無人來擾。伺候的青硯又是個可心人,哪兒像小乖總愛管東管西,還不需防著蘇窨突然出現。天界戰神覺著,魔界實在比天界好太多。
用過午膳,正躺在藤椅上昏昏欲睡之際,忽而聞得人聲。
“她這幾日都做了什麼?”伯言問話。
“一直在院裡待著,未邁出一步。”是青硯回話。
鳳棲不語,略略側了側身子。待再聽時,卻沒了聲音,一睜眼,伯言已到面前。
“你絲毫不知光明正大四字如何寫麼?”伯言暗諷,“明明醒著卻裝睡。”
鳳棲坐了起來,她素來如此,臉皮早練得比華宇殿的牆磚還厚,聞言只是笑笑:“我真身是隻鳳凰,出世的那會兒倉頡還未造字,到後來又嫌年紀大了懶得去學,你說的光明正大四個字,我還真不會寫。”
伯言怔了怔,他倒從來不知,天界也有不識字的上仙。
鳳棲低頭看著手中細紋,嘆了口氣,緩緩道:“從前墨也試著教過我習字,我每每總愛尋各種藉口躲開,前前後後教了百來年,我真正會寫的只有一個墨字,那是他的名,可是……”說著,矮下身子,用手指在地上一筆一筆劃過,“卻寫不出他字間的那股風度,總是歪歪斜斜,也難怪他要笑我。”
地上長著青草,不是沙土,她雖劃過,卻未留一絲痕跡。
伯言從來冷麵少語,此際更不知要說什麼。本欲嘲弄一番,話到嘴邊,見這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終未開口,悶聲不語。
過了好一會兒,鳳棲驀地抬頭,笑得比初升的朝陽還要絢爛,說道:“我看你房裡擺了許多書冊,你肯定是識字的吧?不然……你教我習字。”
於是魔皇該行做了啟蒙先生,手把手教上仙從橫豎撇捺折寫起。
誠如伯言所說,鳳棲是四體不勤,頭腦不靈,除了開始學“一、二、十、八”幾個數字時快了些,到後來,稍稍複雜一丁點的字她便分不清,對著臨摹也能出錯。
初時,伯言總覺不妥,教習時,只寫了書帖放於桌上,人便站得遠遠的。後來,見那人實在不是無師自通之輩,索性攥著她的手,一筆一筆教習。饒是如此,也不見成效。加之此人嚴重的說一套做一套,說的是要認真學著,做的卻是練了兩筆便跑開。
伯言失了耐心,一把將筆擲到地上,高聲訓斥:“你倒蠢得別緻,連個‘鳳’字也學不會,三歲娃娃也比你強。”
鳳棲從前被墨教訓得多了,習慣性縮了縮脖子,怯聲道:“也……也不是不會,你瞧,我摹得不是挺像的麼。”
伯言恨不能把她手裡那張寫了字的紙撕得粉粹,壓了壓怒意,說:“是,你摹得是挺像的,可我一拿開,你畫都畫不出來!”
鳳棲坐在椅上,放下筆,攥了一縷碎髮在手中把玩,喃喃道:“從前我去人間時,聽人說過,男子最愛便是抱一嬌弱女子在懷,聞著女兒香,教她讀書寫字。那人說,這樣能極大滿足男子的虛榮心,是件又雅緻又香豔的事兒。現在,你雖沒把我抱在懷裡,大致情形應當是差不了多少,為何我非但不見你高興,倒只瞧見你生氣?”
伯言心說,那這女子也得嬌弱,至少也得稍稍聰慧一些,誰像你,愚笨不堪。
青硯端著茶進來便瞧見這一幕,笑了笑,並不作聲。殿下終日不怒不笑,現下總算有了幾分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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